“那个女人的头发是栗棕色的,而你的头发是黑色的,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的头发从来没有改变过颜色。我们说的对不对。”刘大羽道。
邬加萍脸部的肌肉开始紧绷,眼神也开始飘移。
“你也许会说,那个女人是在天要亮未亮的时候离开翟良文的花房的,即使有人看见她,也不可能看见她头发的颜色。巧就巧在翟良文的徒弟龚小阳在翟良文的床上睡过觉,他无意之中在翟良文的枕头上发现了十几根栗棕色的长头发——请你听仔细了,龚小阳只发现了十几根栗棕色的长头发,时间就在去年的八、九月份,他还在被胎下面发现了一盒印度神药。现在,你总该听懂我的话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我上次不是说了吗?他翟良文是玩弄女人的高手,在和我耍的同时,他也有可能和其他女人耍。”
“如果你在翟良文的穿上躺过的话——按照翟良文和你的说法,你在翟良文的床上躺了很多次,既然这样,那龚小阳所发现的头发就不应只是栗棕色的头发。今天,我们在进院门之前,调查了你家的左邻右舍,在他们的印象中,你的头发一直是黑色,从来没有染过头发,所以,我们断定,那几个提供情况的人所看到的女人不可能是你邬加萍。既然我们调查你头发的颜色,我们也会调查你平时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和鞋子。下面的话,还需要我说吗?”
邬加萍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原本理直气壮的脑袋开始低垂耷拉,长头发挡住了半个脸。
“这是我们调查到的情况——”欧阳平一边说,一边从韩玲玲的手上接过谈话记录,“让我来读给你听听,姓邬的女人平时喜欢穿蓝颜色和黑颜色的鞋子,衣服吗?除了蓝颜色,就是黄颜色和紫色,她从来不穿红颜色的鞋子和衣服。你听清楚了吗?”欧阳平直视着邬加萍白一阵,红一阵的脸。
邬加萍选择了沉默——她也只能选择沉默,没有了导演的指导,演员是没法往下演的。
欧阳平上下打量了一下邬加萍红颜色的毛线外套:“邬加萍,你这件毛线外套好像是刚穿上身的,里面明明已经有一件蓝色的外套,你还要在外面再加一件红颜色的毛线外套,我看你是一个在穿衣服上很有品味的女人,品味怎么会一下子跌落到这种地步呢?同时穿两件外套,你不觉得太臃肿吗?”
邬加萍低头看了看毛线外套的下摆,然后又看了看左右两边的下摆。
“邬加萍,你用手摸摸后面,匆忙之中,你只注意到了前面和左右两侧,忽略了后面。”
邬加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合适。
“过去,你从来不穿红颜色的衣服和鞋子,怎么会突然喜欢上红颜色的衣服和鞋子的呢?你能不能跟我们好好解释一下呢?”
邬加萍下意识地将两只手臂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