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想痛痛快快地玩一次,没想到冯立丽竟然默默忍受了你的劣行。你从冯立丽的眼泪里面看出冯立丽打算接受现实。是不是这样?”
“你说的没错,这恰恰是我最担心的。”
“这是为什么呢?”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了,冯立丽分到中山植物园的事情已经被赖局长搅黄了,如果她大闹一场,愤然离去,选择离开,一去不回——我本以为她会这样的。如果她选择逆来顺受,接下来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呢?她的所有努力,包括接受现实,全是因为她心心念念——想分到中山植物园去,一旦她知道实情,结果会怎么样?我不敢想。冯立丽把贞操看的很重,自从她认识我以来,对我一直存有戒心,为了能得偿所愿,分到中山植物园去,对我一直恭敬有加。一旦她知道分到中山植物园的事情黄了,她的反应就不会是八月十六号夜里苏醒过来以后的样子了。”
“根据我们的调查,冯立丽在八月下旬连续几天在你的花房过夜。她凭什么听你的摆布呢?既然她已经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她为什么还要继续让你糟蹋呢?”
“这——”翟良文再次陷入沉默。
邬加萍说翟良文在对付女人上很有一套。那么,翟良文是凭借什么让视贞操为生命的冯立丽屈服于他的淫威的呢?翟良文之所以敢在热水瓶里面下药,一定有万全的考虑。
“说。”刘大羽怒不可遏。
“我刚才不是交代了吗?等她对毒品产生依赖之后,就由不得她了。到第二天的上午六点半钟左右,她醒来之前几分钟,就开始发作了。”
翟良文在给冯立丽注射毒品的时候,计算好了时间。如果冯立丽苏醒过来的时候,毒瘾还没有发作,她一定会选择离开——如果冯立丽选择离开,翟良文无法预测后果。
“第二天早上,冯立丽醒来以后,除了哭泣,就是想起床离开,但她毒瘾已经发作,她已经无法起床——她连坐都坐不起来。”
“毒瘾发作?当时是什么症状?”
“先是淌虚汗,在床上翻滚,然后全身抽搐,直流鼻涕,最后蜷曲躬身。”
“她看到你了吗?”
“看到了,我就在床前。”
“她知道自己在秀才巷吗?”
“不知道,当时,她意识模糊,大脑不怎么清醒。她一个劲地喊难受。”
“你又给她注射毒品了?”
“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注射器——那时候,是注射毒品的最佳时期,只有给她注射,她才会对毒品产生依赖,只要她对毒品产生依赖,她就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一个女孩子,仅凭她一人之力,是无法应对这一切的。”
“八月十七号,你一直守着冯立丽吗?”
“对。”
“你不到花房去上班,就不怕龚小阳怀疑吗?”
“八月十六号下午下班的时候,我跟龚小阳打过招呼,十七号,我办点事情,好在,我平时在不在花房,公园领导从不过问,我在不在花房,都一样,只要花房有人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