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和父亲结婚之前,曾经和另外一个人谈恋爱,而且已经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母亲嫁给了我父亲,如果单是这件事情,我可能还想不到这个人,去年秋天的一天晚上,我下班路过小区,顺道给母亲带来了一件外套——是我爱人回上海看望她父母的时候买的,结果——我见到了这个人——他就是门主任——我并不认识此人,母亲让我喊他门主任——这至少说明此人和母亲一直有联系。”
“此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他是荆南医院手外科的门主任——我只知道姓——你们到医院一问就知道了。”
“门主任多大年龄?”
“不知道,应该和我母亲的年龄差不多吧!”
“关于这个门主任,你知道多少情况?”
“对不起,我就知道这么多。你们可以去找一个人,她是我母亲的好朋友,关于门主任的情况,她应该知道。”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她叫姚敏澄,是住院部干部病房的护士长,估计快退休了,她和我母亲的关系非常好,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关于这个门主任,你哥哥林涌泉知道多少呢?”
“这件事情关乎母亲的名誉,我没有跟任何人说——我哥哥不知道。”
“那天晚上,你见到门主任以后,是你先离开的,还是门主任先离开的呢?”
“我进门后一刻钟左右,门主任起身告辞。”
“凭你的观察,你母亲对你的突然出现是不是不快呢?”
“我没有特别在意,从小到大,我对母亲一直很尊敬,家里面来一个男人,又是母亲单位的同事,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根本就想不起来。事后,我没有问母亲,母亲也没有再提这样事情。”
“你最后一次来看母亲是在什么时候?”
“今天是星期五,我是上一个星期天——是十月十号来看母亲的,我老婆和两个孩子也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特别是四月十号那天,你母亲在情绪上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呢?”
“没有——我没有看出来,我们一般会在星期天来,母亲照例买了一些菜,吃过中饭以后,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了,母亲每天中午有睡午觉的习惯,就是在医院上班的时候,她中午也要睡一会,我们走了以后,她照例打扫卫生,拖地,虽然我爱人已经打扫收拾过了,但母亲总是不满意,她还是要把地拖一拖,把厕所洗一洗。母亲有洁癖,这——我们一家早就习惯了。”
“你确定郭素兰的存款只有五万块钱吗?”欧阳平想的更深一些。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同志们所看到的现金和存折也许并不是郭素兰财产的全部,欧阳平没有忘记唐美珍说过的话,按照唐美珍所叙述的情形判断,郭家在解放前应该是一个大财主。她或许还有一些财产不为两个儿子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