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师傅,你的儿子在什么单位工作?”
“他还有几个月才中专毕业,去年十一月份,他还在学校念书呢?今天晚上,你们也看见了,他是一个很老实。很稳重的娃,他今年才二十一岁,他哪有能耐做这么大的案子呢?”
“你的儿子在什么学校读书?”
“在镇江船舶技术学院读书,今年七月份才毕业,现在,他在金陵造船厂实习。”
“你儿子学的是什么专业?”
“船舶轮机专业。”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叫邬卫华。”
笔者提前在这里补充一下,第二天上午,陈杰和镇江船舶技术学院院长办公室通了一个电话,办公室尚主任接的电话,几分钟以后,尚主任回复,去年十一月,邬卫华不曾离开过学校——整个学期,邬卫华都没有离开过学校。
“邬侉子,锁船的钥匙平时放在什么地方呢?”
“和家里面的钥匙放在一起,一直放在我的身上。你们看——”邬侉子掀起老棉袄,从裤子里面掏出一串钥匙(钥匙穿在一根布带子上,布带子的另一头系在裤带上),从中选出两把铜钥匙,“你们看,这两把就是锁船的钥匙。”
难怪邬侉子纳闷呢?连同志们都感到有些蹊跷,两把钥匙从来没有离开过邬侉子的身体,凶手是怎么拿到钥匙的呢?会不会是在铁链子上做了什么手脚呢?
“邬师傅,如果没有这两把钥匙,能不能把船划走呢,比如说,铁链子——或者木船和铁链子连结的地方?”
“你们也看见了,铁链子有我的手指粗,想在铁链子上动脑经,根本不可能,铁链子是固定在船头和船尾铁环上的,除非把船板撬下来,可把船板撬下来,就很难再装上去了的,就是能装上去,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凶手用来沉尸的船肯定是你家的船。”
“这——我知道,难道是什么人偷配了我的钥匙——而我又没有察觉呢?”邬侉子确实是在认真思考问题。
“邬师傅,平时,都有哪些人和你走的比较近呢?”萧子腾提醒道。
只有那些和邬侉子走的比较近的人才有可能偷到——或者拓到邬侉子的钥匙。
“和我走的比较近的人,那就多了,我这个人喜欢喝酒、喜欢交朋友。”
冉东山冲欧阳平和郭老点点头,他肯定了邬侉子的说法:“邬师傅的交际比较广。”
“有些朋友喜欢吃鱼——喜欢吃新鲜的鱼,而我又比较好酒,每次喝酒,只要我拎几条刚打上来的鱼,这酒就喝成了。”
欧阳平和郭老、刘大羽互视片刻:喝酒的时候,是人意识比较模糊混乱的时候,凶手极有可能是在喝酒的时候——也只有在这时候——偷了——或者拓了邬侉子的钥匙(所谓“拓”就是将钥匙放在肥皂——或者面团上按一按,然后根据拓下来的形状配钥匙)。
“你和哪些人在一起喝过酒,请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