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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早早起床来到学校。
看见华兆勋,她心里就很踏实。
华兆勋显得很淡定,丝毫没提昨天晚上那通电话,课间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的跟同学去操场上踢球。
午休的时候,夏可实在忍不住了,找他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华兆勋拍拍脑门似乎才想起来,“这点儿小事儿都不算什么。下午我跟老师请个假,咱俩打一辆车就去你家花圃呗。”他边说边梳理着头发,模仿某位明星故意在额前留了几缕。
看他轻描淡写的口气,耿娟也不好多说什么。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华兆勋就请完了假。
两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出了城市。
华兆勋一路上有说有笑,进了花圃还到处闲逛,好像来郊游一样。
耿娟心事重重,拽着他专挑僻静的地方上山,提防万一父亲和后妈过来,别撞见才好。
她带着华兆勋来到昨天晚上干活的那个花棚。
一进来就直奔发现鞋带的地方。
“我就是在这里发现的,你看……”耿娟指着花丛下。
“在哪儿啊?”华兆勋问。
“在……”耿娟神色忽然变了变。
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难以置信的打量四周,还是没看见。
华兆勋不耐烦的说:“到底有没有哇,不会是你弄错了吧!?”
“不可能,我明明记得那截红鞋带就埋在这里。”耿娟很肯定的说。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啊。”
耿娟仔细观察了一下,终于发现了一点儿异常。“不对啊,我记得昨天晚上这里栽得金鱼草才刚冒骨朵,今天怎么突然变这么大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也许过了一晚上长了呗。”
“不可能,怎么样也得四五天才能长成这样。肯定是有人动过。你仔细看。这下面的土都好像重新翻弄过。”
见耿娟一本正经,华兆勋也有点儿犯嘀咕,“要是真像你说的,说不定那根鞋带埋在土里了。干脆我们挖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华兆勋倒是行动派,说干就干,找来一把铁锹开始掘土。
耿娟在一旁看着,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从心头升起。
那块翻动过的土不算很大,能埋进一条狗,也能……
她有点儿不敢往下想了,甚至她发现,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要面对什么。
挖出的土越堆越高,坑越挖越深。
华兆勋忽然生气的把铁锹往旁边一扔,“我不干了。这什么都没有嘛。别说鞋带,连个毛都没看见。
耿娟也有点儿傻眼。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失望。
毕竟没看见最可怕的东西,但也没有找到胡雯绑架弟弟的证据。
华兆勋数落她,“我看你就是想多了。你后妈再不好,也不至于绑架你弟弟。图啥呀?图钱的话,应该有绑匪打电话吧,有过吗?”
耿娟摇摇头。
“贩卖的话,你弟弟这么大的孩子应该也不好卖吧。要说报复,你后妈有跟你弟弟有多大仇,多大恨,还至于冒险把他杀了?”
耿娟想想他的话,似乎也有点儿道理。
但有一个地方解释不清——这里的土是谁翻的,那截鞋带又是谁拿走的?
他掏出手机给爸爸打电话,问他今天有没有来过花圃。
耿子建被问得莫名其妙,不耐烦的说他没有。
除了父亲,还能来花圃的人就是胡雯了。
联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耿娟脑子里。
难不成胡雯已经觉察到她的意图了,今天一早过来把证据销毁了,可她居然还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她越想越觉得可怕。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华兆勋,华兆勋倒没怎么当回事。他不在乎胡雯是不是真像耿娟说的那么狡诈,他一直强调要找到证据,没证据说什么都白搭。
耿娟沮丧的问他该怎么办。
“装还不会吗,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回到家该怎样就怎样。再寻机会寻找你后妈的证据不就行了?”华兆勋建议。
“那太危险,我不敢!”耿娟马上就拒绝了,“她现在肯定知道我已经怀疑她了,搞不好她现在就计划怎么除掉我呢。我爸爸经常晚上不着家。她要万一趁机对我下手怎么办?”
华兆勋梳理梳理发型,想了想计上心来,“要不你晚上别回家,出去躲躲?”
“去哪儿躲呀,我在径山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
这还不好办。有我呀。”华兆勋露出帅气又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