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山里回来那天,奶奶异常的平静,吃饭的时候,只是一直看着我,居然什么都没问。 “奶奶,我.....”
关于三大爷的事,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奶奶。
三大爷半路溜了,他根本不想回来,这件事想想就觉得生气,奶奶这么可怜,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么多年奶奶一个人已经习惯,说出来反而会坏了心情。
“没事了,回来就好。”
我点了点头,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了,只是从奶奶看我的眼神里,她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一切。
“奶奶,镇子里的人为什么那么怕后山的水潭?”
我说完,奶奶皱了一下眉头,“小曦,关于那个水潭的来历,其实也是听来的,那里原本是山,有一年山里莫名其妙的往外冒白气,镇子里的人觉得蹊跷,当时几个胆子大的就去了,山塌了,下面冒出一个水潭,当时没觉得有什么,那几个进山的人回来之后不到一个月前后都离奇的死了,当时就有人说,那是阴泉,连着地府,只要是沾了里面的水,就会被阴曹地府的人给带走。”
“啊!”
我发出一声惊呼,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到桌子上!
阴泉!地府的阴泉,沾上就会没命,我们这些人直接掉在里面,那岂不是要!
“没事的,都是传说而已,当年的那几个人也许是进山的时候碰了其他的东西,所以才会死的。”
奶奶看着我,那个眼神,我隐约的懂了,为什么镇子里的人听说尸骨被丢进大山里的水潭会吓得脸色惨白,没有人再想把尸骨拿回来,一定都是代表死亡的阴泉给吓的。
吃完饭,我烧了一壶热水,翻出平时用的大水盆,镇里没有公用的浴池,洗澡大多是在家里,特别不方便,这一次进山,碰过蛇还有尸体,身上明显发出一阵阵的臭味。
热水放好,从里面插好门,检查一下窗户,窗帘拉好,弄好了这些还是不放心,灵牌压在枕头下面,这一幕如果被鬼夫看到,今晚肯定逃不过去。
热水淋在身上,异常的舒服,就在我站在里面洗澡的时候,隐约的听到外面的屋子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
那个声音很怪,我停了下来,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耳朵努力听去,那个声音还在,可惜没有办法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是奶奶发出的吗?
我拿起浴巾快速擦干身体,然后穿上衣服慢慢打开了房门。
嘎吱,破旧的房门发出这样的响声,中间的屋子是黑的,奶奶应该已经睡了,从房门的缝隙探头向外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会不会是错觉?
洗澡的时候一直很紧张,房门和窗户都是插好的,人是没有办法进来,但是我和正常人不一样,出现在我身边的更多是鬼,而且还是那种不怀好意的色鬼。
人在紧张的情况下,很容易出现一些幻觉,比如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比如脚步声、咳嗽声或者是很小的说话声,其实这些声音根本不存在,都是人的想象。
我转身走了回来,房间里的灯光开始晃动,忽亮忽暗,这种情形很容易想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真的有那些东西靠近,按照以往的经验,不属于阳间的东西靠近的时候,灯光会受到影响。
我深吸一口气,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走过去打开窗帘,外面什么都没有。
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转身走过去端起地上的盆,利用身体打开房门慢慢的往外走,镇子里都是老房子,没有下水道,平时的脏水都要倒进门口的水沟里,那条水沟一直通到镇子外面的深沟里。
外面的房门开了,一股冷风钻进衣服里面,我本能的朝着院子的左右看了几眼,空荡荡的院子,什么都没有。
我朝着外面走,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大门居然开着,镇子里的治安一直很好,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谁家丢过东西,而且镇子里几乎不会来外人,所以,好多人都习惯夜里不锁大门。
我记得大门是插好的,怎么会开着?难道奶奶出去了?
我奶奶经常有夜里出去烧纸的习惯,小时候迷迷糊糊的起来见过几次,我相信没有见过的次数一定更多。
当时也没多想,走出去水盆倒进水沟里转身往回走,回到房间插好门,躺在床上的时候,隐约的觉得不对劲,旁边怎么多出来一个人。
我猛的回头,被子动了一下,居然是鬼夫躺在旁边,正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出来的?”
鬼夫冷哼一声,“当然是想出来就出来,那种普通的灵牌根本没用。”
“哦。”
我一阵心慌,心里想着这次完了,刚才在房间里洗澡的时候肯定是被鬼夫给瞧见了。
这个家伙原本就对我的身体感兴趣,今晚肯定逃不过去。
一只手从下面伸进去,冰冷的凉意下来,那只手用力拽下我穿在身上的睡裤。
“能不能温柔一点?”
我小声说道,虽然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家伙的霸道嚣张我是见过的。
一声冷哼,我无法反抗,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看着鬼夫压上来,痛得我叫了一声,鬼夫看着我,那个眼神异常的邪恶。
“叫,大声的叫。”
变态,我扭过头闭上眼睛,根本不想看到这个家伙,躺在床上,那一刻感觉自己像极了一具尸体,一句没有灵魂,没有温度的尸体,为什么这个家伙每一次都喜欢硬来。
难道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的快感?
哗啦,哗啦,一阵清脆的铁链声从窗外传来,鬼夫一下子停了下来,那个声音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鬼夫的嘴唇靠近,我睁大眼睛,一股冰冷的气息从鬼夫的嘴里发出,直接进入我的身体。
他在做什么?
那阵冰冷的气息进入,我感觉到身体开始慢慢失去知觉,就像是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