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聪明,知道桑姐姐是红人,可你这样是没用的,桑姐姐可不是那种会接受小恩小惠的人,她可是从宫里出来的,眼界高着呢,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毕竟当初她们也想着巴结来着,可后来失败了。
“宫里?难道她不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吗?”
她故作惊诧。
然后小丫鬟就偷偷告诉她,绿桑曾是伺候太后的……
说的话几乎和花凤凰告诉她的差不多。
看来这并不算是秘密啊,她一副假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了很多关于御史夫人和绿桑的问题。
小丫鬟明显话多,问什么就答什么,倒是让南瑾知道了不少事,尽管没有一件和绿桑的秘密有关。
最多的是关于这御史夫人,以前也不是那么向佛,直到后来,她唯一的亲生儿子外出游历,再没回来,至今下落不明,夫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除了礼佛,不管府中事,连御史大人都不太搭理。
“消失多久了,会不会……”
她问道。
倒是没想到,御史府有这档子事呢,怎么没听花凤凰提过呢?
“好像是五年前吧,其实御史大人都不抱希望了,只有夫人一直觉得大公子一定会回来。”
小丫鬟压低声音,说的可神秘了。
那还真是个可怜人,南瑾看了看闭紧的佛堂,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日子定是不好过的。
只是,这和她查的案子暂且无关,她也没那心思细细探究。
装了一整日,晚上她和一群丫鬟躺在一个屋里时,却是难以入眠。
也不知自己没回去,楚黎夏是不是暴跳如雷,或者不让自己进家门了。
不过,他要是知道自己成功潜入御史府,一定会默认自己的行为,让她好好干的。
南瑾想了想那张冷脸,恍恍脑袋,便不多想了。
争取早日摸清绿桑的底,好查清楚王凝芝的死因,解决这次的事情。
可谁想,第一天进来,就会发现那么大秘密呢?
她迷迷糊糊快睡着时,隐约听到脚步声,眯着眼一看,外面竟是有个人在走动,而且还是她关注的绿桑。
只见她从夫人房里出来,看了看四周,竟是出院子了。
不会第一晚就有所行动吧?
南瑾心情激动,提着颗心,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这府中她不熟,只能一直跟着绿桑的步子,到了另一个院子,看她偷偷摸摸的进了屋,开门时,她还看到一老头儿……
南瑾面色微囧,她好像知道她大半夜出来干嘛来了。
知道她和御史大人有奸情,可要不要那么巧,自己才来呢,就撞见了。
绿桑如花的年纪,居然跟了个老头,想想就可惜,她暗自摇头,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便听到些难以言喻的声音,听的脸蛋儿火辣辣的。
前世她是个女流氓,但也就是嘴皮子利索,调戏过别人而已,今生……这幅身体虽然那什么了,但也不是她啊,所以严格说起来,她还是个女孩子。
只是这种事情,就别看了吧?
南瑾叹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什么人?”
却听到院子外一声大喊,她险些就跪倒,以为自己是被发现了,一回头才看到院门口紧闭着,院外似乎一群人匆匆的跑过,而她眼前,黑影一闪而过,在她还没看清楚时,已经消失了。
糟糕……
外面的人没发现她,可里面的呢?
南瑾拔腿就跑,也不知道这院子是什么构造,只想赶紧寻个小角落把自己藏起来,别被绿桑和御史大人给发现了。
她才刚刚躲进一黑屋,绿桑果然就出了门,警惕的看了下四周,正要离开时,却被御史大人拉了回去。
“先进屋,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老头也快有五十了,身形偏瘦,但作为御史大人,还是有点儿风度的。
只是这么鬼祟的‘偷吃’,实在是猥琐。
南瑾扒在窗户边,看着外边的情况。
绿桑听了御史大人的话,重新回屋,才刚进去,院门就被打开了,一群侍卫冲了进来,赶忙禀报御史大人,府内有刺客……
真倒霉。
那刺客也不会挑日子,怎么今天来呢?
全府搜查是免不了的,但好在御史大人自个儿心虚,不让那些侍卫动自己的院子,她暂且还算是安全。
只是绿桑出不去了,她也出不去,这可如何是好呢?
她很愁,有些后悔,怎么没给花凤凰要一份御史府的地形图呢?
但下一秒,就发生了让她更后悔的事情。
一股森冷的杀气从背后传来,南瑾才刚刚意识到什么,那锋利的剑已经抵在她喉咙了。
不用说,她背后站了个人,可她居然那么久都没发现。
一定要这么倒霉吗?自己只是找个地方藏起来,怎么就知道那刺客的藏身之地了呢?
“别冲动,我……我不会出卖你的,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赶忙把手举起来投降。
因为身后那人杀气太重,真的随时可能要了她的小命。
她说话,可剑没动,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她不敢回头,身体僵硬的站在那儿,又道“我……我也是偷偷跑进来的,万一被人发现我就死定了,所以咱们各躲各的,就当做没看到对方,可以吗?”
她绝对不回头,绝对不去看他长什么样,这样,她就不会有危险了。
那人还是没说话。
“你要是杀了我,岂不是打草惊蛇吗?所以咱们就保持安静,什么都别做,就这样站着。”
“闭嘴。”
这次,他开口了。
森冷的语气让南瑾瑟瑟发抖,她断言,这一定是个杀手,否则怎会有这么重的杀气呢?
好吧,闭嘴就闭嘴,只要能活命。
只是没想到,这位杀手这么有毅力,那剑就一直抵在她喉咙,不曾移动半分,两人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天都快亮了,还是没动一下。
院外,一夜搜查无果,总算是停歇下来了。
南瑾松口气,觉得逃离的时候就到了,刚要劝解这位兄台不要用剑指着她,赶紧走人时,剑已经消失,她甚至没听到一点点声音,只有一阵冷风吹过,他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