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的神情立即变得凝重了许多，注视着石晓祺沉声问道：“怀疑我？是我哪里露出破绽了么？”
石晓祺解释说：“破绽也谈不上，只是你从进入包间起，几乎没有看过身边的女孩，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趣，这原本算不上什么问题，只是在这样的场合有些格格不入，江哥来这里毕竟还少，或许感觉不来，不过那个人一看就是人老成精的老狐狸，这种微妙的区别，难免会引起他的怀疑，我在这个包间坐了半个小时，其中他不经意地观察这些，至少有过七八次。”
江凌不由皱了皱眉，不解地说道：“我约他出来已经表明了来意，是有其他事情商量，难道每个男人来这里，都得对女人感兴趣才行么？”
石晓祺莞尔一笑说道：“倒不是这个意思，你对我们这里还是了解的太少，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矩，这样的场合也有着自己的潜规则，能来这里消遣的，大多都是些有身份的老板，或许是来谈生意，也可能是专门过来找乐子，当然不是每个男人都对这里的女孩有兴趣，但既然一起来了，就不能独善其身，挑个女孩，哪怕是逢场作戏，其实就像是纳个投名状一样。”
紧接着，石晓祺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凌，继续说道：“江哥既然扮成了地产老板的模样，对这里的氛围本来就不应该陌生，而你刚才所表现出的，实在是有些生涩了。还有，我不知道你约他具体要谈什么事情，但我觉得，酒色之徒更容易被这样的人轻视，也更容易博取对方的信任。”
说完，石晓祺腼腆一笑补充道：“其实我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只是在这里见的多了，随便说说自己的看法，也不知道对不对。”
江凌点了点头应道：“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之前的确是有些忽略了，既然是老板，来这里就应该有老板的样子，早知道当初就换个地方见面了。”
见江凌有些犯愁，石晓祺笑了笑说道：“你别担心，那老狐狸最多也就是有点怀疑罢了，洪老板让我过来，就是让我来帮江哥的，既然来都来了，你就做点样子给他看看好了。”
“做点样子？”
江凌一怔，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试想着出去和那些女孩搂搂抱抱，手上再占些便宜？他也不确定自己处理的是否从容自然，倘若显得生硬做做，反倒会适得其反。
“就在这里好了。”
石晓祺一边说着，一俯身，竟然将自己的底裤从裙中褪了下来，随后便开始解上衣的衣扣。
江凌着实被吓了一跳，一把拦住石晓祺失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他也不傻，惊讶的同时也立即明白了石晓祺的用意，但这样的事情，江凌自问实在是做不出来。
石晓祺看到江凌这副窘迫的模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自行趴在卫生间的门上，发出了两声悠长的娇喘，听得江凌浑身上下的骨头一片酥麻，却又说不出半句话来。
石晓祺的叫声忽高忽低，断断续续，后面还在门背后制造出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响声，而江凌却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乱动。
一阵表演之后，石晓祺终于停了下来，看到脸红到了耳根子的江凌，不禁轻笑一声，掩嘴说道：“行了，你配合一下，我们出去了。”
没等江凌反应，石晓祺将长发抓乱，一把撕烂了自己的丝袜，随后竟然衣服解开，连内衣也扯了出来，做了一个手势之后便推门而出，狼狈间又带着娇羞，不断地整理这凌乱的衣衫。
见此情形，江凌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但也夹杂着不少的感激，石晓祺做了这么多的牺牲，他自然不能辜负对方的一番好意，表面上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一脸的春风得意，边提着裤子，晃晃悠悠地朝着外面走来。
冯望山看了看江凌，会心一笑，调侃道：“难怪邢总对这几个美女没什么兴趣，原来是看上人家经理了。”
江凌讪讪一笑，大咧咧地回到沙发上，端起面前两杯酒，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有了之前石晓祺的提醒，江凌干脆也不问正事，就只是喝酒聊天，和身边的女孩也拉近了一些距离，时不时眉来眼去，搂搂抱抱。
又喝了一阵，江凌已是一身的酒气，冯望山忽然站起身来，对着那几个女孩说道：“也差不多了，你们先出去吧。”
女孩又一次被叫出了包间，江凌表面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但心中却是紧张了起来，石晓祺的办法未必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看上去冯望山对他的感觉多少有了些改观，或许也放下了原本的防备。
“邢总可知道那聚会都做些什么？”
这一次，冯望山主动提起了聚会的事情。
江凌也郑重了许多，强自提了提精神回答道：“听说是吃什么东西，吃了能......”
“是僵尸肉。”
没想到冯望山的态度截然转变，直接切到了正题上。
“既然邢总也都有过了解，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提前跟你说明一下，这东西非同小可，之前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这事情必须谨慎而且要严格的保密。”
“这个我懂，我懂。”江凌立即点头附和。
“像这样的东西，能接受的人毕竟只是少数，邢总可都想清楚了吧？”
江凌讪讪一笑说道：“僵尸肉这名字听着确实挺害怕，我也明白，这些应该就是个噱头，肯定不是什么真的僵尸肉。只要吃了对人有好处，那就是好东西。”
这么说，江凌也有试探的意思。
谁知冯望山却一脸严肃地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你真说错了，这可不是噱头，是真的僵尸肉。”
“真的僵尸肉？”
江凌面色一紧，装出惊讶的模样凑到冯望山身前询问道：“冯老板可别骗我？我真是孤陋寡闻了，难道这世上真有僵尸不成？”
冯望山轻笑一声说道：“僵尸那都是电影里的说法，我说的这东西未必和电影里的僵尸一样，但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些可都是活了百年，甚至千年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