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庭已经猜到陈琇蓁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又把贺澜绯骂了一百遍,急忙翻箱倒柜,摸出一粒药丸塞进她嘴里。
即便这样,看到那张脸,还是忍不住头晕目眩,总是忍不住想抱她,想亲她,想要她,整个身体都在疯狂地叫嚣着。
贺澜庭将眼一闭,将她打横抱起,毫不犹豫地把她塞进柜子里,眼不见为净,他必须先去冷静一下,再来处理这棘手的事。
待一切弄好,他突然发疯一般冲出去,快步走到水井前,准备来个露天的冷水澡。
如今还未出正月,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几盆冷水下去,再大的欲火也被压下去了,整个身体都在止不住地颤。
贺澜庭一边冲澡,一边骂骂咧咧的,决定明天把贺澜绯的胳膊腿卸了。
骂完之后,又开始考虑,屋里的那位该如何处置,用不了多久,她就要醒了,这可怎么办?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忽而阴风阵阵,伴随着瘆人的声响。
贺澜庭站直身体,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后背一股阴凉窜上脊梁骨,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他迅速环顾一周,眉头紧皱,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来。
“谁!出来!”
话音落,又是一阵阴风鼓动,视线里慢慢被鲜血占据,猩红色从院子的各个角落渗出。
贺澜庭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感到一阵惶恐,恍惚以为出现错觉了,待他把眼睛闭上再睁开,红色却在继续蔓延。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脖颈忽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掐住,密密匝匝的黑发从地面冒出,瞬间缠上他的身体,脑袋被一双冰冷的手掰动,一点点向身后扭去。
待他看清身后那物,双眼蓦地瞠大,被恐惧瞬间攫住了,竟是个骷髅头!
夜风微凉,少卿府里血光鲜艳,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遍地开出耀眼的红色飞花,仄仄的蔓延开来。
上京,寻芳阁
贺澜绯使了点小聪明,趁着炎文被贺澜庭叫去问话的时候,偷偷溜出府,上了马车便直奔寻芳阁,他的小青媚还在等着他呢。
他到的时候,正是夜深的时候,也是金水河畔最热闹的时候。
刚下了马车,倚门的姑娘就朝他飞扑而来,揽住他的手臂,胸前的波涛汹涌不停地蹭着。
“哎呦,这不是贺二公子吗,一个时辰前你不是刚被叫走,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想奴家了?”
贺澜绯仰天大笑一声,伸手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又逮住小脸蛋啃了一口。
“浪蹄子,一天不收拾你,就开始发骚!”
一走进门,却把那姑娘推到一边,开始高声大喊。
“小青媚,小青媚!爷来找你了!咱们继续之前的啊!”
那姑娘嗔了他一眼,却没有纠缠,转身又倚到门边去了,只朝他摆摆手。
“小青媚在房里等你呢。”
贺澜绯一听,心花怒放,还真怕自己的小青媚被人占了去,二话不说,朝二楼跑去。
一直跑到二楼最里侧靠右的那间房,气喘吁吁的,他站在门口缓了好一会儿,待呼吸平稳了,又把头发抓一抓,这才走了进去。
“小青媚,爷来疼你了~”
刚踏进门,鼻尖香风一飘,迎面走来一个姑娘,袅袅婷婷,衣袂生香,尤其是那一把小腰,当真是一摇三摆,好似波浪一般,能把人的魂给勾了。
“哎哟,二爷,人家还以为等不到你了呢,为了你,人家可是把别人都给推了,得罪了好几个客官呢。”
她的眉眼晕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说话的时候,更是一停三顿,媚态横生。
贺澜绯哪抵得住这个,骨头架都要被她摇散了,色眯眯地扑上去,将她抱了个满怀,猴急地亲了好几口。
“小浪货,爷这就来疼你~”
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已经把人弄到了床上,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已把两人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小青媚抱着他的脖子,小脸艳若桃李,蒙上一层惊艳的欲色,鼻子上带着微微细汗,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身子起伏动荡,曲折延展,大声地**呻吟。
贺澜绯抱着软软的身子,听着她高亢的**声,得意地眯起眼,越发卖力起来。
小青媚被他冲撞着,声音媚到极点,让人克制不住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两人正缠绵着,却未发现床的四周开始有黑雾涌动,并不断地往上蔓延,直至把紧贴着床的女人完全包裹住。
小青媚忽而大叫一声,双眸蓦然瞠到最大,赤红一片,双手紧紧地揽在他身后,指甲瞬间疯长数倍,殷红的长指甲好似剑一般,戳进贺澜绯的皮肉里。
贺澜绯正爽得要上天,尾椎发麻,忽而被刺中,身体一颤,剧痛代替了苏爽,神智回笼。
他痛得身体抽搐,想要把身下的女人推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吓得一脸惶恐,战战兢兢。
“放、放开我……”
原本白皙的肌肤上赫然可以看到十个触目惊心的洞,鲜血从洞里不断地涌出,直至沾了两人一身,又蔓延到床上。
贺澜绯渐渐失去神智,双眼发白,被放开的时候,好似破布一般,躺在床上的血泊里。
“小青媚”翻身而起,站在床边看他慢慢死去,嘴角诡异一笑,伸出鲜红染血的指甲,放在嘴边轻轻一舔,十分嫌弃。
“呵,臭男人的血都是臭的!”
贺澜绯努力转过头,看向她的时候,濒死的双眼忽而又爆发出一阵亮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怎、怎么是你……”
随着他张开口,更多的鲜血从嘴里涌出来,吞噬了他要说的话。
“小青媚”妩媚一笑,长长的指甲在他胸前划着,忽而加大力道,伸进了皮肉里,片刻后抓出一颗血淋漓的心脏,放在鼻尖闻了闻。
“味道也不好呢,算了,有的吃总比没有强。”
好似自言自语了一句,便把那心脏放进嘴里,好似吃水果一般啃了起来。
屋里燃着淡淡的香,浮烟袅袅,却掩盖不住冲鼻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