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邵安想,可能江苑的心比之前更难撼动。但没关系,贺轻舟等了她八年,他可以等他十八年,或是二十八年。
哪怕一辈子都等不到了,只要能陪在她身边,他都没有任何怨言。
从前他一直不敢奢望有现在这样的机会。
所以也该知足了。
那些天一直下雨,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阵灰败之中。
苏御整日游手好闲的,和他那群狐朋狗友纸醉金迷。
贺轻舟刚开始接手家里的产业,近期忙的脱不开身,苏御不敢打扰他。
时间就这么从指间流逝。
这场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终于停了,贺轻舟也稍微得了一段空闲。
苏御立马组了个局,说让他放松放松。
二楼的包间,贺轻舟刚把烟咬上,立马有人殷勤的点燃打火机凑过来。
纸烟卷被点燃的焦糊味逐渐散开,贺轻舟垂眸看他一眼。
觉得脸生。
他又去看苏御。
后者一看他这个眼神就知道他没把人给记住,于是提醒他:“周家的二儿子,以前咱们飙车的时候,他也在。每回都跑最后的那个。”
看长相没印象,跑最后他倒记起了一些。
掸了掸烟灰,他靠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大屏幕看。
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周珃拿起话筒,笑了笑:“我女朋友喜欢听,我打算学会了然后唱给她听。”
苏御笑道:“还整挺浪漫。”
贺轻舟兴致不高,周身的懒散便更明显。
他周身的散漫气场总让人觉得,他游离在这群人之外。
周珃拿着话筒唱儿歌,眼神却总往他这儿看。
一根烟抽完了,贺轻舟揿灭在烟灰缸,对上他的视线:“怎么,看上我了?”
这话问的平静,被提问的当事人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支支吾吾半天,这才挤出一句:“舟哥,我是直的。”
他冷笑:“难道我像弯的?”
周珃知道面前这位大少爷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眼下自然不敢多吱声,生怕得罪了他。
苏御忙着在那边挨个找人喝酒,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手里的酒瓶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忙过来劝架:“怎么回事?”
周珃低垂着眉眼,几分欲言又止。
贺轻舟见多了这样的人,一看神态就知道是有求于他。
他不说,他也懒得问。
酒杯往前推了推,下巴微抬,示意苏御给自己倒一杯。
苏御手上那瓶酒的度数还挺高的,苏御给他倒上,说这是他前些天存在这里的。
“这酒容易上头,后劲还大。”
贺轻舟点了点头,喝了一口。
周珃还在那里支支吾吾,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贺轻舟最烦这种,耐心没了,便让他别在自己跟前碍眼。
周珃深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哪怕心中再有惧意,眼下也是迫不及待的全交代了。
他是来给他爸求情的,希望贺轻舟能够网开一面。
贺轻舟看着他:“你爸?”
周珃急忙说出一个名字来。
贺轻舟眉头皱了皱,前段时间肃清掉的一个公司高层。
“泄露商业机密,你爸违反的可是法律,你要我怎么帮?”
周珃谄笑:“不过就算您一句话的事。”
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