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同秦梵的坚定一般。
何姐也一样坚定。
对何舒芳来说，在入职誓言时，在成功觉醒灵能的那一刹那，她就有了一生都需要遵从的灵诫！
违背灵诫，一样灵性受损，意志崩溃！
何舒芳目光在秦梵手上的袋子上滑过，确定秦梵拥有品阶艺术品后，担忧降低了几分。
在未感染前。
确实有不少办法防御感染的。
圣油是一种，高品阶艺术品的贴身携带也是一种！
自身保持冷静理智也是一种。
“我觉得我至少能坚持好多天了……”
何舒芳微笑起来，递着木雕想让秦梵接住，再次拒绝了秦梵，她敏锐的猜到小姑娘想尝试救她。
不是她不想获救。
人在绝望时，一般会紧紧抓住身前浮木。
她之前意识不太清醒时，也听到了言静的话，清醒后消化掉其中内容。
关于‘大人’这个称呼和言静的态度让她震惊疑惑皆有。
言静似乎很确定秦梵能救她？
而能拯救被中度感染者又被称为大人的人，只有……圣系的圣女！？莉莉是纯白圣女？！
何舒芳觉得哪里不对。
又觉得正好一切对上了！
纯白圣女是由天生纯白灵性拥有者，晋级而来，而未进行检测谁也无法确定哪一人拥有纯白灵光天赋！
但有一些相关传闻是。
纯白灵光拥有者，天生纯善，心性光明，却容易吸引污浊与黑暗事件！
又容易让人心生向往和喜爱。
何舒芳脑中闪过昨天傍晚的变异案件，上午的临南会馆变异事件，下午莉莉在处里检测好像也不一般……
之前巴队有联系她，说了下对莉莉的安排。
不过，没有解释为什么。
只说了莉莉同意了。
如果莉莉检测出了纯白灵光……
那么，她亲眼见到莉莉后，对她产生的浓浓欣赏喜爱之情，甚至不比对自家亲妹妹来得薄多少。
也都全部对上了！
至于下午还未晋级，现在就被人称为‘大人’，极有可能晋级成为了真正的纯白圣女太过不可思议？
这一点也能解释。
灵性晋级，有时候，一个顿悟都有可能！
当然，这也是传说中出现过的情况，何舒芳心中的震惊与疑惑也更多基于这个。
但是！
就算如此。
何舒芳也一样拒绝秦梵！
看着秦梵坚定又微红的眼眶，稳而不动的手指，何舒芳温柔的笑了。
摇头，坚定的拒绝并再次开口道：“等你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圣器，何姐，很高兴能获得你的净化！”
‘净化我那难得解脱的灵魂与身躯……’
她温柔的哄骗着少女。
说着真实的谎言。
一个还没有获得圣器的初觉醒圣女，就让她来净化自己这种中度感染者？用自己的纯白灵光来换吗？
言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此刻头脑无比清醒的何舒芳目光谴责的看向言静。
要不是此刻最好不要产生负面情绪。
她都要怒斥对方了。
言静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虽然有些较真的讨厌，和她相性不太合，可对方的人品何舒芳还是认可的。
所以，言静为何如此不智？
“圣器？”
言静听到何舒芳开口，清冷双眼中闪过疑惑，并看向秦梵手上的袋子。
那里面不是圣器？
她是青铜骑士，灵能觉醒也偏向感应方面。
她虽然有些急于救人的不顾一切，不愿意去思考些许违和之处，违规给没有手令的秦梵开门了。
可原因也不仅仅只是小黄的话。
秦梵，见面后，给她的感觉却是不一般的，见之心喜，并且没有从秦梵身上感受到半丝恶意。
对方救人之心，不比她少。
还有秦梵手上袋子里的东西，她也隐约有感，是纯正气息的物品，她没有近距离感应过圣器什么样。
所以，自然而然误以为袋子里装的就是圣器。
或者，至少有一件是圣器！
难道不是吗？
“何姐，让我试一下吧！”秦梵不知道何姐脑补了什么，对于‘圣器’这个词一头雾水又不敢表露。
她试着通过木雕吸收了一下。
不过，似乎有一层什么力量阻隔了吸收。
失败！
看来，还得接触才能吸收？
说不定还得接触那片焦黑区域？
“带莉莉出去吧！这里环境并不利于……”何舒芳劝不动秦梵，只能看着言静告之，话未说完，就听到大门处传来嘭的一声。
“还不快带人出来！！”
暴躁的声音从大门后传来，同时，银色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可供人进出的缝隙，未曾敞开。
同时，一人从门后迈出。
“我已让人联系了西明区的圣者，你们再坚持一下！老子没有放弃任何一位战友的习惯！！”
巴泽那张冰冷锋利，厌世冷漠的脸出现。
并且冷冷的目光射向秦梵。
当然，并不止她一人。
室内仿佛被静音了一般，秦梵怀疑那焦黑力量都被吓了一跳。
见言静像是愣住，他眉头一皱，显得更凶了，也顾不得男女不便，闪身近前拎起秦梵就嗖的一下将人扔出去了。
人形弧线！
秦梵：？？？
想骂脏话！
为什么特么每次都是扔！？
总有一天……
秦梵生无可恋的被熟悉的手感接住，小黄呜呜呜的抱住她，紧紧的，不断的给她道歉，哭得可伤心了。
“赶紧喷！！傻了吗？！之前不是胆大包天的吗？！”
巴泽下一刻出现，一身气势凶得跟大魔王似的，虽然秦梵没啥感觉，但抱着她的小黄整个人都僵硬了。
“不用浪费圣油！我没事！”
秦梵反应过来，马上喊道。
她可不想又是一身银光闪闪，油亮光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特么她还得付钱！？
“我支付！”
小黄抹把泪，抬手就将秦梵又喷了个满头满脸一身油亮。
闪都闪不及，一天中两次的秦梵：“……”
她恨病弱人设！
不行！
一定要想办法合理的增强体质，再不要当任人摆布的弱鸡了！
秦梵自己也没有留意到，在巴泽队长赶到后，她心中对何姐的担忧几乎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似乎她下意识的就认为。
这位巴队长靠谱！
靠谱的巴队长一身冷气焰横扫当场，门外除了小黄外，还有几乎缩在角落头也不敢抬的一个平头青年。
秦梵没来得多打量，就被巴泽手一指，小黄抱起她就跑。
直到两人回到了办公室。
小黄才将她放下，努力打量她全身，随后眼泪又不停的冒出来，嘴上不断道歉，情绪哭着哭着几近崩溃。
秦梵觉得不对。
马上取出最后一块木雕往小黄手上一塞。
“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梵觉得，缺少相关信息简单太烦了，听都听不大懂别人话中的意思！
何姐她们说的圣器又是什么？
不行！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尽快了解纯白灵光、感染、圣油、圣金、圣器方面的知识，一定要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