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抱着靠枕,只是抬头看了云团一眼,隐晦地表达。
“行,你床,我沙发。”云团点点头,琢磨着明天就搞个大扫除。
“好耶!”
景煜抱着靠枕,笑得双眸微眯,他站起身,像欢快的鸟儿一样,径直冲进云团的卧室,“姐姐快来讲睡前故事!”
云团按了按眉心,暗自庆幸她房间里没有摄像头。
于是,她悄悄拿了一捆弹力带,微微笑着,缓慢地走向卧室。
昏黄的夜灯照射下,景煜已经将外套和鞋子都放在门口,乖巧地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云团若无其事地把弹力绳放在衣架下方,走到床边坐下。
“姐姐,你用来标记领地的气味好好闻!甜甜的,像小蛋糕。”
云团点头,“你是说沐浴露吗?”
中邪的景煜将脑袋又缩下去一点,面上一派天真神色,“但是你的香腺在哪里呢?我刚刚看了,不在脖子后面。”
脖子后边有腺体……
云团一愣,“你是仓鼠吗?”
“什么叫仓鼠?你们还会把鼠类储存在仓库里当粮食的吗?”景煜皱眉,有些害怕。
“不是,那是一种……陪伴类的宠物,主人会给小仓鼠布置住所,给它们提供食物。”
“这么好啊……”
景煜的五官轮廓在暖黄的灯光下都柔和起来,淡淡的倦意涌上眼眸。
“嗯,遇到好的主人,它们的生活就很好。”云团看着青年蓬松的头发,没忍住,抬手摸了一下。
滑顺柔软,和她曾经摸过的萨摩耶有点像。
不过因为这个人是景煜,云团莫名有种在摸老虎头的感觉,有点刺激。而且,他明天醒来,应该不会有记忆残留。
这样就最好了。
“你今年几岁啦?”
“三千岁!”
“不开玩笑,姐姐23,你到底几岁啦?”
“三千岁啊,不骗你的。”
“好吧,你想听什么故事啊?”云团将马上要扎到景煜眼睛的碎发拨开,柔声问道。
“我不想听故事了,我想听姐姐讲话。”青年说着,打了个哈欠。
“那,讲什么?”
“就讲,你是怎么和这个讨厌的家伙成为队友的……”
青年指了指自己。
“我是被选择的,具体也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在一堆玩家里选择了我,大概只是猎奇吧。”
云团轻笑,再一抬头,对方已经睡着了。
对方呼吸很浅,她等了十几分钟,等这个意识体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才起身,拿起弹力带。
……
翌日清晨,景煜还未睁眼,头部传来一阵宿醉未醒般的疼。
他抬手按压眉心,轻嗅,这个房间怎么……被子上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正要坐起来,却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他被人捆成了木乃伊的形状。
咔哒。
卧室门被推开。
睡了一晚沙发腰酸背痛的云团端着景和送来的豪华版早饭,走到床边,“你醒啦?问你个问题,你现在还是三千岁吗?”
景煜摇头,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为什么把我捆起来?”
“客厅有监控,我剪辑一下再发给你观赏吧……”云团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先将弹力带解开,“卫生间有一次性洗漱用品,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