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桐直接翻了个白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文盲的是自己,又不是他们,真讨厌。
“大长老,这样不好,有没有什么宝贝可以储存一下古鲛文,我这种老是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忘记了,真的不好。丢脸不说,还影响修行,大长老最疼我们这些小孩子了,有没有什么宝贝可以给我借鉴借鉴?”。
这种歪主意,其实秦青桐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鲛人族的古鲛文不是靠传承来传承,也不至于几乎只有王族的血脉先天的占据传承的绝对优势了。直接以书面的形式传递文化,那些掩藏在历史长河中的秘密终将不会在是秘密,而是一个又一个血雨腥风的开始。
“小青桐想走捷径?”,大长老出乎意料的好说话,甚至于有些兴致盎然的样子,秦青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过话已经到这里了,哪怕觉得有点怪异,秦青桐也不好生硬的转移话题,而是更加“有理有据”的据理力争。
“这个怎么算是想走捷径呢?最多只是找个辅助的方法而已,刻苦努力的还是自己嘛!而且真正的捷径是什么?是生来就会,生来就在血脉里传承了的才是走捷径嘛!都不用自己努力,天然的就会了,实在是欺负人的很。
走捷径的人很多,但是这里面一定不包括我。走捷径的方式也很多,但是也绝对不包括努力学习这种方式。所以我这个怎么算是想走捷径呢?最多只是尝试更多的方法试图找到一种合适的学习方法而已。”。
“小青桐,也不算欺负人哦!人的传承在藏经阁里,在书卷里,在世俗里,唯独不在血脉里。小青桐也是拥有传承的哦,怎么能算是人。”。
鲛人的血脉怎么能妄想摆脱血脉的纠缠,独自逍遥?哪怕心善如大长老,也绝对不能容忍鲛人的血脉忘记自己的来处。
秦青桐撇了撇嘴,不想解释,总之心累就是了。像她这样鸡肋的血脉传承,很多时候她都想问有什么意思,不仅不能帮助她修炼而且还是她修行路上的绊脚石,也是够够的了。
不过这种话,秦青桐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在大长老面前嚷嚷,谁不知道这些家伙最崇拜他们的血脉了?比起那些疯狂的邪教徒,他们也算是不遑多让。
血统,难道真的能代表一切?或许可能也许是,但秦青桐显然并不这样认为,只是没有机会开口而已。
“大长老,大长老,我们为什么要去颦泺楸?为什么我们去颦泺楸要来练心崖?为什么练心崖有这样多的阵法,是有什么秘密嘛?还有,为什么大长老为什么要一直牵走我?大长老都可以告诉我嘛?”。
小孩子总是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想法,一旦自己的想法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会变得不可控起来。大长老也同样十分的头疼,不是因为什么隐秘不隐秘的,而是三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
“颦泺楸有小青桐想要的东西,小青桐难道不想看看外面的风景?”。秦青桐当然想了,毫不犹豫的连连点头。毕竟哪怕鲛人宫十分的大,足够秦青桐撒欢的在里面尽情的嬉戏玩耍,但是她还是向往外面的世界。不仅是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秦青桐拒绝不了的诱惑。更因为自由,没有哪一个享受过自由带来的美好和幸福的生灵能拒绝得了自由。
“小青桐不止一次来过练心崖,应该知道这里并不仅仅只是一个阵法堆积的怪物。阵法的美妙并不只是看到、想到的样子,而是精妙得语无伦次。
很多东西往往并不是如你知道的那样简单,小青桐不要以为有‘阵’字纹的传承,就以为自己可以在阵法中来去自由。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蠢而不自知。
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来至于亲身体验到的都并不一定就是真的,或许只是一个骗局。鲛人宫里有许多去颦泺楸的方法,但是只有练心崖能完美隐去小青桐离开过的痕迹,也只有练心崖能直达颦泺楸而不引起任何族人的瞩目。
至于秘密,练心崖当然有,不过小青桐若是那便不应该问我,而是自己去寻常。别人给的,永远没有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求来的有意思。”。
秦青桐翻了个白眼,大长老说了一堆,但是话里话外又跟没有说没有什么差别。秦青桐要不是打不过,真想以下犯上好好看看大长老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不过这些吐槽秦青桐也只敢在脑海里自嗨而已,实在是有些可惜。
漂亮的光束穿过掌心就像穿过透明的玻璃墙一样,不透光的掌心完全挡不住这些看上去美轮美奂的光束。隔着手掌,一半在前一半在后,诡异而又自然。秦青桐不经往自己和大长老的身后看去,那些光束在她们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一半在前一半在后像是没有断开似的,她们的存在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和谐。
秦青桐脑袋里乱糟糟的,但是仔细的看,还是能发现,穿过她的光束跟穿过大长老的光束是有明显区别的。穿过大长老的光束不仅悄悄变化了一些颜色,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没精打采恹恹的样子。但是穿过秦青桐身体的光束不仅没有丝毫变化就连一点点弱化都没有,似乎秦青桐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特别的诡异,或许因为大长老的存在,秦青桐倒是没有觉得害怕,但是心里隐隐的还是有些不高兴。
有点儿如果自己独自面对这些可恶的光束,又会是怎样一个场景?悄咪咪的想松开大长老牵着她的手,试了半天才发现毫无作用,大长老握得太紧了。
虽然没有看,但是秦青桐都能知道大长老脸上的神情一定十分的嘚瑟和狡猾,没什么精气神恹恹的道:“是因为这些光束?所以你不得不牵着我,它们是什么?为什么大长老会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