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眼,发现自己身处自己在房间后,心里微微有点失落,他突然有点讨厌自己早起的习惯了,这样还能和她多说一会话,只是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和他的名字不同,季湫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待人温和的人,带着温和假面的是他的大哥季泽而不是他季湫。从他房间的装饰全是黑色就足以看出他隐藏在玩世不恭背后的暴戾,季湫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凡是知道他真正性格的人都这样评价他。
季家三少风流多情,女友一个接一个没有人能够待在他身边超过一个星期,凡是不经过他同意触碰他的女人全部被打断腿扔了出去,于是他又多了一个残暴阴晴不定的评价。
相较于他全是负面的评价,他大哥季泽早已继承了家族的产业将集团越发扩大,而二哥季池年仅18岁便开创了自己的公司,如今堪堪能和自己本家的集团相提并论了。他们评价季家二子都是年轻有为、人中龙凤,长辈心中完美的孩子,而每当提到这季三少的时候无不摇头叹息。
实际上季湫本人比他们所看到的他所要更加深不可测,即使他现在也才18岁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学生的年龄。平日里他或许看起来和常人一般无二,看上去比较冷漠不易接近,只要面对美人的时候态度能软化一点。只是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你会发现他就是只彻头彻尾的野兽,没有任何感情,只遵循本能的破坏、毁灭一切。
这大概要从他五岁那年被绑架这件事说起,虽然被及时救了回来,可就回来的时候他昏迷不醒好像被虐待了一眼,身上还有好几个针孔,只是去医院检查却检查不出什么。当他们好不容易放下心来,却发现季湫变了,变得暴戾时不时情绪失控。季湫被注射了一种药,至今无药可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狂躁,却无能为力。
通讯器忽然亮起,季湫在看到上面显示出来的字的时候也不过是犹豫了一下便接了,“有事?”
“晚上么?我知道了,会去的。”说着便掐断了通讯器,起身穿衣服。
事实上季湫并没有把那个梦中的游戏当真,因为目前为止所被选择进入游戏的人少之又少,所有人都把它当成了一场梦。
游戏里。
少女等了足足7天依旧没有等到那个说是要陪他做任务的队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任务失败。
“我被……鸽了?”少女握着任务纸的手微的紧了紧,那精致漂亮的脸庞带着点点疑惑,秀眉微蹙,琉璃色眼眸紧紧的盯着地面,闪过一丝暗色。
耳边传来‘轰轰’的雷声,在少女的头顶聚集着,蓄势待发。
任务至上飘然写着失败两个字,以及‘惩罚99道雷*2’,可由于组队的伙伴不在,所以少女必须一个人接受双倍的惩罚也就是198道雷罚。
这种惩罚哪怕是贵族都抗不下5道,更别说是一个平民少女,必死无疑。
少女将手中的任务纸撕成了粉碎往空中一扔,那飘散的纸屑似乎在吊唁着什么。
伸手轻轻抚摸着左手食指上那枚宽戒指上的绿宝石,下一秒少女撒开腿就跑,雷云一路跟着她的身影飘着,一路飘一路劈下落雷,足有不把人劈死誓不罢休的架势。
少女一路跑一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咬了咬牙决定朝着起源王国的领地方向跑去。
那任务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两个人合力找到子爵被偷走的光明石就可以了,光明石其实就在子爵的女仆手里,基本上只要两个人合力指正是女仆偷走了光明石,任务就算结束,还能够获得一张基础牌。
但是这个任务的制约就是必须两个人一起行动一起完成任务,否则绝对不可能成功。
事实上失败是一回事,被队友鸽又是一回事。
如果是因为任务失败而遭受惩罚的话,她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可现实是她那所谓的队友根本就没想过要和她完成任务,她被骗了,不仅如此她还必须要帮那个欺骗她的人抗下惩罚,这怎么能让她不生气。
她只知道此刻怒火冲天,想要毁灭一切。
该死的男人,如果她活下来,就绝不让他好过。
不要让她有机会看到,否则哪怕被抹杀也绝对要拖着他一起死。
而此刻季湫却什么也不知道的被自己的朋友拉去通宵,即使那一整个晚上都只是坐在沙发上沉思。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打算回去睡一觉,结果被自己大哥逮住抓去了公司。
他不知道他所以为的梦境其实是真实存在的,那一夜无眠错失了最佳发现真相的机会,以至于等他再次入梦的时候早就没了补偿的机会。
因为梦境的时间是一直在不断流逝着的。
少女此刻趴在地上十分狼狈,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全是伤口,鲜血与泥土混杂着,漂亮精致的脸庞上沾满了泥土和伤痕根本看不清原本长什么样。琉璃色眼眸睁得大大的,却始终没有留下一滴,眼眸更没有任何绝望的情绪,眼底只有愤怒与破坏。
忽然眼前缓缓出现了仿佛秘境一般的神秘村庄,飘散的白雾使得周围梦幻的有些不真切。少女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这片村庄似乎遭受了火焰的洗礼,周围尽数被燃烧殆尽的黑漆漆的木炭。而村庄的中央的枯井旁站着一只拥有鲜红色羽毛的大鸟,它唱着美妙动听的歌,这一刻世界上仿佛只有它的存在,就天空中的雷云都没了声音。
那只鸟好似感受到了外来者,想要煽动翅膀飞走。
少女微微蹙眉,挣扎着朝着这只红色的鸟跑去,一步步追赶了上去,看到它落在自己的巢上。
少女闷哼了一下,咬着下唇始终不愿屈辱的喊出声。忍受这雷电,她一路攀爬,在触到鸟的一瞬间,黑色雷电也劈中了少女,那一瞬强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