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摇摇头,凤九歌就要交出去。
这些对她而言,可有可无,但是对于莲莫来说,是活下去的来源。
“如果小郡主不拿,往后就不要再来了。”祁濯轻声说道,这是他欠凤九歌的,他受的心里不安。
“你拿着,就当是你的诊金。”莲莫也在一旁说道。
之前他就要将玉石卖了,但是祁濯突然发病,来不及联络乾坤。
刚好给了凤九歌,只要祁濯好就行。
“不过就是寻常药材,太多了些。”凤九歌拿出一个钱袋,置于桌上,“那这些是找零。”
祁濯刚要拒绝,便被凤九歌堵了回去。
“不收的话,我再不来也无所谓。”
哑然失笑,祁濯收下了。
真是个很执拗的性子。
月色渐沉,凤九歌伸了个懒腰:“哎呦,我的腰啊。”
这日夜颠倒何时才到头。
“有劳小郡主,”祁濯看着她的模样,就明白她困意上头,“真是抱歉,家太小了都没有多余的客房能让你休息休息。”
“无妨,我在陌生的地方也睡不好。”
凤九歌觉得自己真是娇气的很,挑食认床的不行。
“我先回去了。”揉了揉额角,凤九歌十分困倦,小凤凰不知何时飞回来了,立在她的肩头。
“好。”祁濯唤道莲莫,“莲儿,夜深了,送小郡主。”
“免了,我自己可回。”踏出门,凤九歌挥挥手,“回见。”
“她的性子,可真不像凤子卿。”祁濯手指轻点着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一个无情无心的人,缘何会有这样温暖的女儿。
想不透。
“濯叔,我说的可对?”莲莫嬉皮笑脸地往前凑。
“去,”轻推开他的脸,“赶紧去洗洗睡觉,明天买点小菜给小郡主。”
“得令。”
见祁濯好转,莲莫的心情也好了些许。
“莲儿,待我好转,我们便离开此地。”祁濯抖开被子,准备歇息。
莲莫脚步一顿:“明白。”
看了看庭院,寂寥森森,想必不过多久便要再见了。
濯叔他心中的恨,比他来的多得多。
凤九歌回到扬帆,却意外的看见灯火通明,喧闹声不止。
寒磊云别还有夜艳几人,围着圆桌坐,正在商讨着什么。
凤九歌一进门就眯了眼,冷声道:“是谁伤了寒大哥?”
气息虚浮,又见他一手捂着胸口,隐隐传来的伤药味,她就明了,有人来闹了事。
“九歌,”寒磊压着痛楚,对凤九歌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我无碍,刚才和严家主交手的时候受了点皮肉之伤。”
“严家?”凤九歌差点忘了还有这茬,“严春花带的人?”
“来的人是严春花的父亲,严修城,近日我将采石场的工作调整了一番,可能涉及到了他们的利益,便来寻我开个后门,我没答应,”寒磊揉了揉自己被踢到的部位,苦笑一声,“是我轻敌了,没想到严修城也到了元婴一阶。”
寒磊与严修城交手时,大意未觉他的修为,一时失魂心口被踢了正着。
“我也没让他好过。”笑了一声,寒磊想起了他给严修城的几剑,够他受一会了。
“不是为了屠润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