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小歌儿现在如何,是否养好了身子。
夙玉琉回想起那日,仍心有余悸,要不是他奉师命前去收那沼螭,要不是踩到了伪灵珠,小歌儿的性命该如何。
回钟灵山之后,他特地问了师父为何当日让他带了那血刹花。
“果然如卦象所显,你所救之人,与你很大纠葛啊。”荀生摸着胡子,乐呵呵的,每次他的爱徒出门,他总是要占几卦。
“那日,为师给你卜卦的时候,西侧药房显了异象,我过去一看,那装有血刹花格子,嗡嗡作响。”荀生回想了下当日的情形,“你的命理,我虽不能卜全,但是对于福祸之类我还能看出些端倪。”
“自十年前,你的守星就有隐约的变动,此次外出,守星是越发明亮了,想来是遇到了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夙玉琉喃喃,突然笑开,“原来早有注定。”
“为师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荀生突然扭捏了起来。
“师父想问什么?”
“就是...那人是女是男?”荀生怕夙玉琉误会,解释道,“其实这个也不重要,如若是个男子也无妨,世俗不容的话,就在这钟灵山待着,师父...”
“是个女娃,”夙玉琉打断荀生的话,“很好看的女娃。”
“哦哦哦,是女子啊。”荀生心放下一半,虽他不介意,但如果对方是个女子是再好不过了,“待有机会,你将她领来给为师看看。”
“急不得,还小。”
“小?”荀生皱皱眉,“你如今十九,世俗界女子十七八结婚的入目皆是。你是不是怕为师为难她?师父我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夙玉琉见前言的荀生想的是越来越远,忙出声,“她是真的年岁小。”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看你倒是能编出个几岁来。”荀生一脸不信。
“满打满算,大概是十岁吧。”
“十岁?”荀生一惊,“你莫不是在诓我?”
“师父,千真万确,所以我说急不得。”夙玉琉从怀中掏出沼螭的灵珠,“这是您让我取的东西。”
“好,夙儿,你去歇着吧。”荀生见夙玉琉走远,掂了掂手上的灵珠,“这天道,颇为神奇。”
夙玉琉想着此事,没了胃口,见还有几个糕点,便让店家装好,带回家中。
夙家府邸就在这九浮城的正东边,大道的尽头,中轴线之上,修葺的也是无上精致。
“少爷,夫人在厅内等您。”
夙玉琉一踏入大门,就有一丫鬟匆匆迎上来,穿的是上等的海织布,线脚细密紧实,一看就是上等绣房制作而成,头上插着两只简单的金簪子。
将夙玉琉领到大厅门口,丫鬟就止步了,她不过是个寻常的外院下人,无权进入到主厅内。
厅内,夙睿言与阮滢坐着喝茶,身边是一个娇俏少女,时不时的讲些什么,让两人开怀不已。
“玉儿,来。”阮滢正笑着,见门口的夙玉琉,忙招呼道。
“母亲今日那么晚还不歇息,原来是有客至。”夙玉琉看着向他而来的少女,无波无澜。
“玉哥哥坏,曼儿怎么会是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