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换命,这个孩子结局早已注定。”
灵墨看了眼凤九歌,她不过十岁有余,说话的语气却比他这个成年人都老成。
他也算经历颇丰的人,却仍然没办法在面对一个逝去的幼儿的时候保持平常心,她倒是很是冷静。
“这方池塘本就是堆积了许多的肮脏之物,还有人曾经烧过极其恶毒的符咒,你再丢个人下去,邪灵不成都难,”凤九歌说着,不自觉地思索起来,“我倒真想看看这池水下瞒了什么秘密...”
“给你们出这招的那位道士,怕是不简单。”浮修若有所思。
“他应该知道这宅院内的异常。”魏朝朝也这样觉得,“可是他千算万算,算漏了我们几个。”
相绮兰抱着女儿的尸身又哭又笑,疯疯癫癫。
“好好埋了吧,”凤九歌是对着武忠说的,“再给你女儿立碑的时候,切记给之前那个孩子也立一个,这样,你以后家宅才可宁。”
“家宅...”武忠苦笑着摇摇头,“孩子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家。”
“你犯了杀孽,不赎罪是不可能的,去庙里诵经七年,出来后,你还是会有子嗣的。”凤九歌见他这样,出言安慰,“你的子嗣线很明显。”
“真的?”武忠霍的抬起头,满眼的不敢置信,“我...还能有孩子?”
他是家里的独子,延续香火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因为没有见到他生子,他的双亲连走的时候都是郁郁寡欢,所以这是他很深的执念。
“当真,本来每个人的后代,都自有定数,有的人有,有的人则没有,”凤九歌看着他,说的认真,“有的人成了亲立刻有孩子是因为命里子嗣靠前,而你则是较为靠后。”
“只是这宅子是不能再住人了,谁都不行,长久住着,会损命格。”凤九歌还是第一次见到风水极凶的宅子,有一种一探究竟的兴趣。
“给你娘子另寻一处静谧处,派人照顾着,不久就能恢复,在此之后一定要多行善事。”凤九歌说完才看向灵墨,“灵城主,这宅子就劳烦你安排人盖顶,封了路。”
“罢了罢了,哪那么麻烦,封了万一有孩子跑进来,也不好处理。”浮修放下杯盏,手一挥,凤九歌立刻就感受到了一阵玄气波动,“行了,外表看起来无异常,但是谁都进不来。”
小凤凰终于把杯子烧掉,高兴地来向凤九歌邀功。
等事情落幕,太阳已西沉,凤九歌一行人踏出武忠住宅,拒绝了灵墨要请她吃饭的邀约,随意和季咏走着。
见着被一群护卫控制在中间,没有用押解的武忠,凤九歌叹了口气。
“年纪小小,什么事那么愁?”季咏好奇地问她,浮修在处理完事情之后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本想今日就回烈阳,结果看这天色,又回不去了。”凤九歌揉了揉肚子,“前面开路,吃东西去。”
住宿也是饭后景,凤九歌这一天都没吃饭,又加之玄气的流逝,已经快饿到不行,急需补充营养。
“好。”季咏憨憨得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