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在自己家,不必与我们客气。”凤卓然说着,为凤九歌夹了一个银丝团线缠绕,炸至金黄色的圆球,“你娘亲知道你回来,特地令人做的一桌子你爱吃的菜,歌儿一定要多吃些。”
“父亲说的没错,”司琪韵从头到脚扫了一下女儿,看得直皱眉,“歌儿是不是在外又没好好吃饭?看看这身板,又是小了一圈,再这样,你就能穿的上你五岁时的衣服了。”
“娘亲那哪里能穿的上,”凤九歌咬着吃的,含糊不清地反驳道,“我可比之前高多了。”
“你别给我净说别的,”司琪韵没好气,“在外娘亲管不着你,在家里,你就得像朝阳一样,日日进补才好。”
“韵韵说的对,”凤子卿很是赞同,“往后厨房就备两份,张伯可记下?”
“老奴记下了,下午的滋补甜羹就给小小姐也准备一份。”张忠义候在一旁,认真地回道。
饭桌上,扬帆的人都十分拘谨,大气也不敢喘,光顾着吃眼前的几道菜,凤卓然见状,手一动,就让那张放菜的小桌子匀速缓慢地转动起来。
“寒团长,吃些别的菜吧,尝尝我们朔渊的特色菜。”凤卓然笑着招呼,“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寒磊听到这个称呼,忙惶恐地站起身:“老国师,您喊我小寒或者小磊都可以。”
“菜很合我们口味,真是要谢谢国师的款待。”
凤卓然笑而不语,夹了几筷子菜之后就悠然离席,还唤走了凤子卿夫妇。
“呼...”夜艳轻吐了一口气,“可紧张死我了,九歌你爷爷的气势可真强盛,我差点都呼吸不过来。”
“是啊,我连举着筷子的手都颤颤巍巍。”小滨也是,瘫在椅子上,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
寒磊也是点点头:“也难怪这样,老国师毕竟是久负盛名的诏星师,离圣尊只有一步之遥,不知道你们有无听过他的传闻?”
“是什么传闻?”听的人来了精神,“虽然听闻过老国师的名,但是事迹倒是未曾有闻,团长你快和我们说说。”
“也难怪,你们都还小。”寒磊端正好坐姿,压低声音,“我也是听家里长辈说起,你们可知道黑石谷地?”
“我知道我知道,”有个年轻的佣兵举起了手,“黑石谷地是最穷凶恶极之地,里面虽有无数的宝藏,同时也存着大量的高等级野兽灵兽什么的,据说进了里面的人,如果三天内没出来,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只是其一,”寒磊补充道,“更凶险的是,有传闻,黑石谷地是我们这进出地界的唯一入口。”
“虽然不知道消息是否可靠,但是可信度极高。”
“老国师作为朔渊历任以来最强大的诏星师,在现在的国师,也就是九歌父亲可以独当一面之后,听闻就去了黑石谷地历练。”
“然后就迟迟没有出来,据说有路过黑石谷地的人,常常听闻里面传来野兽的惨叫声。”
“很是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