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上,最为讲究的是一个势字,”凤九歌像她解释道,“势强劲者,未动手则以先赢一半。”
“先前琪妃想来是想探一探安儿的虚实,便留了手,”凤九歌见台上的龙泽安由进攻之势转为防守,就知道她已经到了边缘,“现在猛一发力,就能看出她的势比之安儿的,强上不少,现在基本上已算在压着她打。”
“是这样吗?”凤朝阳虽仍不明白,倒也没在多问,她之前做佣兵的时候,虽然也习剑,但是都是些普通的剑招,也不会有人统一的教她这些知识,所以她初闻只觉得晦涩难懂。
“歌儿说的不错,”凤子卿自展示开始就未曾看过去的目光,第一次瞥向了进入尾声的两人,“琪妃自幼长在军营,跟着士兵一起训练,剑势上多了几分凶狠凛冽之气,但是泽安不同,她的剑法由剑术大师言传身教,后又进入御剑门,算的上是十分正统的剑术流。”
“被爹爹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发现,泽安的剑术一招一式都按照定式来办,倒是琪妃的剑术,灵活多变了不少。”凤九歌留心注意着,“晚些时候要和泽安提醒一下,无论玄术还是剑术,都应多变,添加自己的想法才好。”
“照这么看来,进学院学习也不见得有多好。”凤九歌得出结论。
“别想着不去引灵院,”司琪韵看了一眼她就知道她的心思,“今年,你不去我就让你爹爹把你丢进去。”
凤九歌撇撇嘴,她闲云野鹤的游历生活马上要被扼杀了。
台上黎珺琪一个剑招,直逼的龙泽安连连后退,在台子边缘才堪堪依靠着绳子停下来。
“琪娘娘好身手,”龙泽安将剑收起,对着她躬身,“父皇,是安儿输了。”
“公主说笑了,要不是你收着,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获胜。”黎珺琪爱怜地擦了擦剑身,“不过依我之见,公主的剑有些不称手,可能是太重的缘故,我见你好几次有脱手的迹象。”
“琪娘娘观察也是十分细微,”龙泽安提了提手上的剑,“我的剑还是我进御剑门之时,我的师父赐予我,之前未曾觉得厚重,但是前段时间我手受了伤,就不像之前称手了。”
“难怪我今天见公主在用右手时,总是下意识的会缩一下,”黎珺琪见着她右手手腕上绑着的白色丝布,“如今这手还未好透吗?”
“还未,伤到了根骨,没有一些日数是好不了的。”龙泽安动动手腕,苦笑,“也是我之前太冒进,才意外负伤。”
“安儿,”淑妃在上面开口,脸上带着心疼,“你这孩子,受了伤也不和我们说,今日要不是琪妹妹试探出来,你又要瞒到几时?”
“过来,让父皇看看。”龙闻天对她招招手,待看过她的伤口后,又小心地给她包起来,“稍后让御医院的药师看看,近几日就不要再练剑了。”
“安儿谨遵父皇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