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因为钟灵山的压制,所以它才晋升的慢,不过也幸好它才是幼年期,不然你俩都得丧命,”荀生说着,手趁着他们不注意在桌上的茶具上一挥,“雪儿,给为师倒杯茶。”
艳雪虽觉得荀生放着手边的茶壶不倒,非得麻烦她一个坐的远的人奇怪,到底还是站起了身,拿过茶盏给他斟满。
“果然如我所想。”荀生说了一句。
“雪儿,茶壶在哪?”宿星儿看了半天,都觉得那边只有桌子,哪里有什么茶壶茶杯的。
“茶壶在我手上啊,”艳雪提了提手上茶壶,“你难道看不见吗?”
荀生见状,便撤了下的禁制,圆滚滚瓷白的茶壶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起来,艳雪好像对禁制能视若无物。”夙玉琉道,他刚才看的真真切切,师父在上面动了个小手脚,房间里能看得见的原本只有他和师父两人,现在又多了一个艳雪。
“书上也有记载过这种特殊情况,”荀生下意识地想去摸摸小胡子,却发现是一手空,只能拍了几下衣襟,“有些人能无视自身实力,在各种高级禁制或阵法中穿梭自如,这种人若本身实力强劲,便是盗宝敛财的绝佳之术。”
荀生的眼神流转在艳雪身上:“我所知道的几人,皆以此发家,是灵界的豪门大户,而且随着时间,这种能力越发衰弱,照理说,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天赋的小辈流落在外。”
“艳雪的身世,值得探究。”
“算了算了,这事就不理了,”荀生摆手,“夙儿,明日你就非去不可?你这伤势,还是多上几天药为好。”
“耽误不得。”夙玉琉伸了个懒腰,“师父,我该歇息了。”
“师父,师兄到底为何这般着急?”宿星儿问着荀生,“他以往可是能不出钟灵山便不出,上次和师姐出去好像是他第一次出山吧。”
“你师兄有了心上人,自然是心里在意,”荀生乐呵呵的,“但是为师觉得还是再休养几日会比较好。”
见他话里有话,几个丫头对视了一眼。
“孽徒,你怎么知道我将灵船放在这里。”
翌日早晨,平静的钟灵山传来一声暴呵。
荀生捧着被毁坏的箱子,欲哭无泪,“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寻来的日暮九色石做的箱子,你居然把它给敲掉一个角!!”
夙玉琉托着掌中的灵船,倚着门框,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师父,如若今日你早早把船放在港口,也就免去了这一遭。”
荀生全当听不见,满地地去找那个缺失的角:“你给我走走走,没个三五十年别给我回来,碍我的眼。”
夙玉琉从怀中掏出那块三角形的石头,丢过去:“仅遵师父命令,我会晚些日子回来。”
荀生小心翼翼地将残缺的地方补全,才发现,他切的只不过是原先就有裂缝的地方,无伤大雅。
又听见他的话,只觉得这心里憋屈的很,但是转念一想他放在灵船内的东西,又露出几分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