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灵院的船靠了岸,夙玉琉因为早早的立在船头,第一个便下了船,踩在绵软的沙滩上,慵懒地神了个懒腰。
河图一早便收到院长的传讯,让他等在接引船的渡口,接一个年轻人,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也就眼前这个穿黑衣的少年符合他院长的描述。
“你是钟灵山来的吗?”河图走过去,压低声音说着那三个字。
“您是?”夙玉琉打量着眼前端着慈祥笑容的老者。
“我是引灵院的河图,是院长令我来接你回学院的。”河图在夙玉琉打量他的同时,也在望着他,心里暗叹,不愧是钟灵山出来的人,这小小的年纪,已有如此斐然的实力,他实在是自叹不如,“这边走。”
“多谢。”夙玉琉信步跟在他身后,留心观察着逐渐开门的小摊,将好玩的好吃的都记在心内,想着日后可以带小歌儿出来玩,“河图长老....”
“你与我往后便是共同在学院内教导学生的老师,不必称呼我为长老。”河图听见他的称呼,随口就说道,“院长常说老师之间应互相尊重,平等地相处。”
“礼数不能废,”夙玉琉没有改口,“恕我实在无法直接称呼您的名字,还是喊你河图长老心里来的舒服。”
这话说的是河图无法反驳,又隐隐透着高兴:“那便随你。”
“河图长老,”夙玉琉想起刚还未问完的话,“不知我被安排在哪一院?”
“这事院长倒是未曾说起过,”河图摸摸自己的长须,“不过你的住所被安排在清徐的对面,想来也是在一等院任职。”
“一等院.....”夙玉琉沉思,按照小歌儿的实力,进的也应该是这一院才对,“一等院内可有一个叫.....”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河图打断:“这里便是一等院的入口,等改日做了专属名牌之后,你便能随意出入三院,现在我带你去见院长。”
路过宽广的小楼时,从里面传来了高声的尖叫与惊呼。
“啊.....快躲开!”
眼见着凤九歌脚下出现一排排尖锐到一碰便流血的土刺,而她正要直直地落下来,底下观望的学生发出大喊声提醒,有好些个不忍心看,背过身去。
凤九歌早就注意到了这一切,在即将掉落到土刺的前一秒,硬生生地停在了土刺正上方。
“她怎么做到的?”裴经年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怎么能浮在那上面?”
“不知道,”路喣眯着眼睛,“我只是看着她手腕一动,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诡异,太诡异了。”孙嘉誉喃喃自语。
满舒也是吃了一惊,但是他比别人看的更清楚一些,刚才与他对战的这个学妹,从戒指里取出了一张黄色的纸,飞快地贴在了自己的背后。
“好险。”凤九歌离开土刺的范围,拿下贴在背后的符纸,燃烧殆尽后双手合十念叨一句。
“你是诏星师?”满舒紧绷着声线,问着静立的凤九歌。
带有玄术的符咒纸,也唯有诏星师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