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多钱.....”莲莫颤巍着手,将荷包捏得紧紧的。
“什么?”祁濯听闻,探过头来,也看见那堆他多少年没见过的金宝,“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就在我们的钱罐里,难道是客人掉的吗?”莲莫猜测道。
“钱罐....”祁濯一思索便有了数,“如若是寻常客人掉的,早就该来寻了。”
“这个客人,怕是故意为之。”
莲莫听他这么说,脑子一闪而过一个身影:“是九...小郡主吗?”
祁濯轻笑:“收起来罢,等改日见到她了,再还给她。”他移动轮椅,“莲儿,走罢。”
“濯叔,这些药剂.....”莲莫盯着放于角落的红色药剂,心里都是舍不得,有这些药剂,濯叔就能少受一些罪了。
祁濯见着他的神色,暗地里叹了口气:“都拿着。”
两人收拾好自己,躺上床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
在这里,因为是免费住所,他们两人便只能睡在同一间房内,祁濯睡在大床之上,而莲莫就在旁边的一条长凳上凑活。
他提了好几次让他与自己一起睡,都被莲莫给拒绝了。
望着窗外高悬的月亮,祁濯正打算闭眼熟睡,突如其来的钝痛直接席卷了他的身躯。令他忍不住躬身。
忍住将要脱口而出的痛呼声,祁濯一人默默地忍受,只求这痛意能早些理他而去。
但是今夜却像是与他作对一般,这痛意与寒意反增不减,他的身子已然变得十分之僵硬。
祁濯想,他今夜大概难熬过去。
万念俱灰时,长凳上的莲莫翻了个身,发出轻微的呢喃,让他安静等死的心霎时间又鲜活了起来。
下定决心,用仅存的力量,祁濯从枕头旁边取出一瓶火红的药剂,三五下便喝个干净。
这是莲莫睡觉前放在他枕边的,却没想到今夜就如此巧合的派上了用场。
熟悉的灼热感将堵塞他经脉的寒冰层层击退,祁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能等动了之后悄然下床,薄被上已浸满了水渍。
他轻手轻脚地换了一床褥子,躺下后望着已有几分剥落的墙面,紧握的拳无声地锤了一下床。
为什么,非得是你.....
与此同时,凤九歌也处在水深火热中。
下午的十分她还在思考,鹤鸣师父到底是什么元素力的修行者,晚上她就得到了答案。
光元素,却又不似书中记载的那种以温柔治愈著称的光元素。
凤九歌再次被光束击中,狼狈地退到了一遍,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法袍也犹如破布,没剩多少挂在身上,露出里面的练功服。
灭顶的压力随着鹤鸣每一次的出手,就朝她涌来。
比之她爷爷更胜。
“不行了?”鹤鸣闲适地放下手,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弟子,眼里闪过几分赞许,“可看清我是如何出手?”
凤九歌摇头。
“那明日便继续,直到你能看清楚我的出手之后。”鹤鸣见时辰不早,大方地放了人。
“师父,”凤九歌走之前,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已入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