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的,凤九歌先按照自己的方法一顿乱煮,成功炼制出迷蒙散药液之后,用大火加热再快速将药炉放进冰水内,冷凝成硬块后,切成小份以药杵碾成粉。
“你这种炼药方式,我看再多遍都觉得神奇,”修竹捻着药粉,感受着其卓越的品质,“但是这方法,实在不具有通用性,还是要掌握好寻常的方式才好。”
凤九歌点头,开始按照修竹刚才演练的方式,一株药草一株药草细细地磨着,然后等清水沸腾后,逐一倒入粉末,搅拌均匀,眼看着已经出现了迷蒙散的清透光泽,但是紧接着,就冒出一阵黑烟,刚才还好好的药液在瞬时间变成了漆黑一片。
毫无疑问,失败了。
“十分奇怪,我严格盯着你的每一步,你做的很完美,到底是为何还会失败呢?”修竹也是困顿不已。
这孩子对于炼药很有天赋,磨制药粉这一步做的十分细致,药粉末也是颗粒匀称,按照寻常来说,就算火候控制稍有不当,也是能制成药剂的,只不过是品质的高低问题。
但是不知为何,明明都完美的每一步,在凤九歌手上就是无法制成药剂。
“你再做一遍,我非得把这原因给找出来不可。”修竹势必要把这奇怪的事给弄清楚不可,不然对这孩子,在往后的制药生涯上,必定是一种阻塞。
再一次失败,凤九歌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下午帮玄息老师整理东西的酸楚还未散去,现在又磨了好几次药粉,酸软的不成样。
修竹凝眉,一直在注视着凤九歌的动作,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脑中灵光一闪,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我刚才见你炼药时,前面步骤都十分稳当,但是在最后一步时,不知为何药鼎底部的火焰会出现轻微晃动,”他说着,一把抓住了凤九歌的手腕,轻轻一捏,“我原先以为是你用的火焰有问题,现在想来问题是出在你的手上。”
“你的根骨权方在闲聊时说起过,打磨的十分稳固,只是这手腕,就算与院内的女学生比,都细巧了不少。”
凤九歌只被他轻轻一握就感觉整条手臂无力了起来,很不得劲:“修竹老师,我的手腕自幼就是这样,只要一劳累就会异常酸软,小时父亲想要训练我的臂力,也是无法。”
“所以我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异常。”修竹狠狠一握,见她瞬间拧起的眉,才逐渐松缓力道,“今日太晚,不好细查,明日你再来。”
“在此之前不要端重物,如果不处理好你手腕的病症,往后你在炼药上也就是废了。”修竹话虽说的重,但凤九歌明白确实是这理。
越往高级的药剂,所需要的磨得植株便越多,她现如今不过是才将几株磨成粉,手就无力成这样,何谈那些繁琐复杂的高等药剂。
告别了修竹与红姄老师,凤九歌顺着路灯想回宿舍,走到一半又被人了截了下来。
“九歌,走啊,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孙嘉誉扬着大笑脸,身后还跟着那几个人。
“你们这是扎堆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