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许久,凤嘉运才回到梨花坞,他才刚一踏入,烛火便亮了起来。
“怎么样,事办成了吗?”女人着急的声音问着凤嘉运,顺势将他脱下的衣服给挂好。
“办成什么?凤子卿那人,端着一副架子,装腔作势,哪里肯帮这个忙。”凤嘉运冷笑,“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从那位置上拉下来。”
“换成我来做,我看到时候谁敢给我脸色看!”
“先别说这事了,凤峙那孩子可怎么办?”女人哪里有心思听他说这种话,着急地不行,“那里可不是自己家中,不知道该受多少苦。”
凤嘉运揽住她,轻声安慰:“不必担忧,我就不信凤子卿不在乎自己女儿的生死。”
女人惊愕地抬起头:“你要那样做吗?”
“他不仁我不义,这次我要让他来求着我。”
扭动橱柜里的一个机关,缓缓地从墙壁内升起一个宝箱,凤嘉运取过,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个磁皿,他示意女人退到一边,自己则万分紧张地掀开盖子。
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只浑体雪白的蚕状虫子,正缓缓蠕动着,头上长有两根触角不时在触碰着杯沿。
凤嘉运阴恻恻地一笑,随后取过小刀,下狠手将虫子拦腰切成两半,它来不及发出叫声就已身死:“到了你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引灵院那,凤九歌与其他人通过二等院,在跃向一等院的时候,前方的大门已在缓缓关闭,她急的一声大吼:“老师,请别关门,还有我们。”
“你们这些孩子,也不知道早上一步,”守门老师瞪着一个两个赶来的人,“若不是我动作慢,你们可得在外面等到明日通过廊桥回院了。”
“多谢老师,下次我们绝对不会这么晚了。”裴经年乖巧地保证,守门老师见此才让他们通行。
正当凤九歌要通过大门时,右臂猛然传来一种剧痛之感,她一个趔趄,赶紧扶住身旁的宵胤。
“九歌,怎么了?”宵胤借着月色,看清凤九歌脸上隐忍的痛楚,伸手扶住她,“怎么突然冒出了如此多的汗水?”
“我的手....”凤九歌只觉得疼痛感越发剧烈,完全如撕裂般,像是硬生生要将她的右臂从她的身体里给扯出去一般,“好痛。”
“怎么会突然这样?”宵胤大惊,眼前的少女可不是轻易喊痛的人,他伸出手,去握她喊痛的右手,刚一碰到,立刻便松开了,“好烫手!”
“路煦,”凤九歌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破碎的话,“帮我把....袖子撕碎。”
闻言,路喣不带一丝停留,以玄气利落地将她的衣袖裁下,等看清楚之后,倒吸一口冷气。
月色下,原本白皙纤细的手臂,发红发胀,已然是她左臂的几倍大小,且从上至下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蠕动,不断冒出一个个的小凸点。
“这....”裴经年二话不说,将凤九歌横抱在怀,向前疾驰,“我去寻修竹老师。”
余下的人也默契地跟随在他身后,一路上时不时能听闻前面怀里人发出的痛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