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说完,见凤九歌神色呆滞,还以为她是在害怕,便轻抚其头,柔声安慰:“这种蛊,不会取人性命,只不过清蛊的方法有些暴力,可能会有些痛楚。”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她种的蛊,这事还是要知会一声这丫头的父亲才可。
“…”凤九歌回过神来,结巴着问,“所以,我的身体里真的有虫子在爬?”
这…她一想象便觉得毛骨悚然,也太可怕了吧。
这回轮到鹤鸣几人无话可说了,这丫头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寻常人一听自己中蛊,哪个不是生怕自己丢了性命,她反倒是关心自己身体里有虫这事?
这等本末倒置也唯有她了。
“小歌儿,你就不担心它会害了你的命?”夙玉琉捏了一把她的脸,见她只能以一只手来扯她便觉得有意思。
“我看师父和你的神色就知道,这不过是个小玩意,你们必然也有把握能把它弄出来,”凤九歌揉揉自己的脸,“那便没什么可怕的。”
“真不愧是小歌儿,聪慧过人。”夙玉琉夸赞着。
“修竹,你去准备一些东西,稍后我来为她解蛊。”
鹤鸣将修竹唤道一边,交代着待会要用到的东西。
“玉琉,我们去换身衣服罢,”清徐不买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破衣袍,皱眉,“准备东西还要一会时间,足够我们过来。”
夙玉琉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适,他对凤九歌交代一声,便起身随他们而走。
“九歌,我们来见你了。”
人还未到,孙嘉誉的声音便到了,他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直喘粗气:“今日权方老师可太严格了。”
“你是不知道,因为几个未来的人,我们被惩戒,跑了比以往更多的路,”舒烨熠倒在床上,“若不是我的两条腿争气,怕是我现在是被抬着来见你的。”
“何人那么大胆?居然连权方老师晨练也敢逃?”凤九歌咋舌,权方老师对于每天早上的训练可谓是恪尽职守,若是被他发现有人无故不去的,结果她都不敢想。
“几个初级班的,被打得很惨。”裴经年不自觉地摇头,“我听闻有个女生说要退学。”
“初级班啊…”
说话间,修竹不断地拿着东西进进出出,最后一趟时,他和刚巧过来的权方,搬了一个硕大的木桶过来。
烟气袅袅,还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哼,怎么的就中了招?”权方握着自己的小皮鞭,凤九歌,“今日免你一会,但解了蛊之后,一刻都不要给我漏掉。”
“权方老师我知道的,还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
“九歌,你去里间换上你的睡袍,我让学生送了来,”修竹柔声到,“好了之后你便浸在这药桶内,记得要将胳膊全然都覆盖着。”
“等院长过来帮你处理。”修竹说完,带走了房内的人,将空间尽数留给她。
等听到水声,他们才再度进去,凤九歌已经将整个人淹没,徒留一个小脑袋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