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查明的好,”修竹走上前,手指轻碰着凤九歌包裹严实的胳膊,“你的伤势近几日是不会好的,我觉得你还是静心休养,不必急于上课。”
“我听清徐与河图说,你在他们的课上也掌握的很好,便歇着吧。”鹤鸣也赞同修竹的提议,“我和玉琉他们事情还未做完,晚上的训练也便免了。”
“等何时伤好了,你再去也不急。”
凤九歌点头,眼珠直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翘掉权方老师的晨练了,在寝室内做个只顾吃喝的咸鱼。
权方见她的小表情,哪里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嘴上虽然也附和着院长的话,心里却不似这么想的。
他们引灵院的孩子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小伤就断了训练,不像话,来这里可不是享福的。
一番折腾,凤九歌只觉得极为疲惫,与他们说着话,眼睛便开始虚眨,嘴上却还应着。
见此景,在场的人皆露出一抹笑,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夙玉琉为她掖好被子,最后一个出去,带上了门。
“院长,我们先走了,待会还有课。”宵胤带着裴经年几人向鹤鸣道别,“晚些时候我们再来看九歌。”
“不必再来了,等她醒了,我便让她回自己寝室去。”鹤鸣挥挥手,“去吧,别迟了。”
“玉琉,你无事的话便守在这里吧,”鹤鸣捏着自己的眉心,流露出一丝疲惫,“我去处理一些学校的事,顺便再歇一会。”
“院长您去吧,”夙玉琉也不放心凤九歌一个人在这里,“晚上的时候我再来与你们汇合。”
“好,就托付于你了。”鹤鸣说完,便与准备去上课的修竹权方二人踏出了门,脚步一点,朝着自己住所飞去。
夙玉琉在门外,取出一本书翻看着,听闻房间内有呼痛声,他急忙起身走了进去。
睡梦中的凤九歌因为手臂的疼痛不自觉地发出痛哼,她翻来覆去却没有醒。
“小歌儿?小歌儿?”夙玉琉心疼地低唤,刀伤在处理完之后在一段时间内会有剧烈的疼痛感,只能硬熬,“不痛了不痛了.....”
安抚似乎是起了效果,凤九歌的声音渐弱,眉头却仍然紧锁着。
这一下夙玉琉没了再离开的心思,便干脆坐在她的床边,,一手执书一手轻抚着她。
她这一觉只睡得是天昏地暗,等醒来时,满室幽暗,以一臂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惊动了身边的人。
“小歌儿,”夙玉琉目光灼灼,就算黑暗的环境,他也能一眼就看清楚凤九歌的脸,宠溺地笑笑,“你在再不醒来,怕是今夜也要宿在修竹老师这了。”
“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夙玉琉为她披上外袍,系上带子,“外面修竹老师做了饭,吃完后我将你送回去,就该去忙了。”
“你和师父,每晚都去了哪里?”凤九歌想起早上见到他的样子,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小歌儿,”夙玉琉将她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现在的你,还不能知道。”
“但是唯有一点你要明白,引灵院浩劫将至,唯有实力才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