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为何固执的不愿意接受我的药剂,”凤九歌将空瓶子拿在手里转悠,“你的命是你的,诚然我是管不着,是生是死皆有你自己决定。”
“若是你执意要求死,那就当我这次烂好心,下次我必然不会再出手。”她搁下瓶子,便不在看祁濯,转而对莲莫说,“他死了之后知会我一声,我好来吊唁一番。”
“九歌,濯叔他不是这个意思....”莲莫见凤九歌语气冷淡,便明白她是真的气上,“他这只是病糊涂了,才说这些胡话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他既如此不惜命,我救他反倒是耽误了他寻死。”她勾起唇角,露出嘲讽一笑,“在烈阳见你时,还挣扎着要活下去,现如今倒好。”
“我不喜欢说重话,只不过,你这样,早已成为莲莫的负担。”
祁濯瞳孔一紧缩,他无法反驳,只能沉默着。
“莲莫,我走了,若是往后有什么需要,用讯珠联系我即可。”凤九歌将染着自己玄气的讯珠取了一些给他,“你歇息吧。”
转身,她便要踏出门。
“小郡主,你不必用话激我,”祁濯比之前平静不少地开了口,“我怎么会舍得丢下莲儿,这般虚无的离开?”
“在未看见仇人获得报应前,我怎敢就这样离去?”
“这些话你不必与我说,你自己明白即可。”凤九歌将火红的药剂摆放在他床头,“不够了,便与我联系。”
“可是...我也不能总是问你讨要,”莲莫撵着脚尖,“我没有钱。”
“都是些寻常药材,用不了多少钱,”凤九歌不在意地挥手,“你们要是想给的话,也不是不行.....”
“下次我来吃饼时,就不要收我钱了。”
“嗯,濯叔做饼可好吃了,比你上次见到的时候可多了不少花样,”莲莫重重点头,“你定然是会喜欢的。”
“那便这样说定了。”凤九歌见外面的月亮位置已变,确实该走了,“我回学院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
凤九歌拉开门,察觉到动静,往旁边一闪。
外面正要踹门而入的人却没料门会突然打开,伸直着腿,直直地甩在了地上,‘哎呦’喊痛。
“怎么又是你们!”莲莫见着来人,赶紧护住祁濯,“和你们说了过两天我去出摊赚了钱便给你们了,天天半夜闯进来做什么?”
“你早早地结了这些钱,我还犯得着不睡觉来找你们?”跟在摔跤男人身后的矮小男子,尖嘴猴腮,连说话声都比寻常人尖锐那么几分,“快点,今日再给不了钱,你们今晚就给我滚出去,别想在这赖一天。”
“你这人也太霸道了些,我们好歹也在这住了那么久,不过最近因为我叔生病出不了摊,结不了你那些水钱,又不会少你的。”
“你少扯这些没用的,”矮小男子全然不听莲莫的话,他以手掏耳,“对于你们这些外乡人,岛上房租给你们免了,这水钱是连一天都不能拖的。”
“三天已是最大的宽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