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祁濯望着搬来小凳坐在他面前的人,不禁问道:“我能帮你什么忙?”
凤九歌将自己手臂的定咒给解开,然后从戒指里掏出干净的布与药剂,摆放在祁濯能拿到的地方。
小心地撩起自己的层层衣袖。
“等我清水擦完后,你帮我把药倒在伤口上,再帮我绑起来。”
看着上面可怖的伤口,祁濯取过一旁的药水,万分轻柔地倒在上面,每倒一点,便要抬头看看她脸上是否有异色。
“不必这样小心翼翼,”凤九歌注意到他的举动,“不痛,已经在结痂了。”
“怎么弄的?”祁濯修长的手指绕着一圈圈的纱布。
“说来话长,以后有空再说,”凤九歌见莲莫进来站起身,“我今天就不走了,楼上那间房我暂住一下,明日你们随我一起去。”
楼上的房间如莲莫说的,装饰的十分华丽,凤九歌不习惯,睡不着干脆拿出一本杂书。
楼下的洒扫声,租客之间的问好声惊醒了凤九歌,她才发现昨夜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在了小案上睡了过去,拿在手上的书也掉落在了地毯上。
看看天色,她就知道,她完美的错过了权方老师的晨练。
这下好了,权方老师要暴跳如雷了。
下楼后,莲莫已经摆好了吃的,身上也换了一件崭新的袍子。
“九歌,你醒了?”莲莫见是她,站直身子,别扭的抓抓自己的衣服,“我这样穿可以吗?”
“可以,就是有些大。”
他挠挠头,傻乐:“这衣服是濯叔的,他说今日去引灵院,不能穿的破旧。”
“其实没关系,到学院里都是统一穿法袍。”凤九歌随手端了碗清粥放着一块饼就去门口,坐在那看人来人往。
“这家又搬来了新住客?”有人见到凤九歌,过来打招呼,“好嫩的丫头。”
“昨夜我就听见了动静,没想到是这般年轻的,”又有人走过来,“这身袍子…不是引灵院的吗?”
“引灵院的孩子怎么会在外留宿?可没听我孩子说起过。”
凤九歌正打算说话,里面的莲莫就开始唤她,她对两人微微一笑,便回了屋里。
乘着昨日的兽车,三人在午前到达了引灵院门口,凤九歌将自己的铭牌按在门上。
莲莫见着缓缓而开的铁门,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此刻正是上课时间,院内无人,凤九歌便带着他们走了大道,想直通院长的住所。
长鞭甩开,凤九歌敏锐地跳开,张望下就看见从树木后走出来的权方。
“胆子挺大,连我的晨练都敢逃?”权方脸上的横肉堆起,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你说,我该罚你几鞭?”
“权方老师,您能别这样笑吗?”凤九歌见他这样,仍旧笑眯眯的,“等我好了,随您抽。”
“您这鞭子可是个好东西。”
权方一噎,这秘密居然被她发现了?
嫌弃地摆摆手,他不耐烦道:“快走,懒得看你这嬉皮笑脸。”
待权方走远,莲莫才敢小声说:“九歌,那老师生的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