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师与药剂师被誉为最赚钱的职业,但是比较之下,炼金师来钱会更快一些。
药剂师能赚钱的那些皆是高等级的,做出的高品药剂拍个天价不是问题,但对于初接触药剂的学徒来说,那就是烧钱。
药草皆是要自己掏钱买的,寻常的还好说,自己种山上都有可迹寻,但往后那些珍贵的药材,没点人脉没钱资本,便只有听听的份。
所以有天分的药剂师苗子,背后都靠着一个财力雄厚的家族,待他有所成,便直接开始为家族服务。
药剂公会里,别看那些药剂师都在前面卖药,没有一个可以惹的。
野生的药剂师也有,就是实在太少。
炼金师就不一样了,修火元素的玄士,都有炼器的天赋,随便钉钉铛铛一阵,便可以做出个像样的东西来。
丢在大街上,总有人买,成本可谓是极其低廉了。
“凤丫头,你瞧瞧那边的那些人,”乾坤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十分自得,“那可都是求着我打武器的人,看看,是不是挺多?”
凤九歌侧头望去,果见那最里面有一张小桌子,前面站着许许多多的人,但看衣着便知道各个身价不菲。
小桌子里的人登记好来人的信息,就从抽屉里拿出铜色的小圆牌,递给他们。
那些拿好牌子的人,满脸喜色地站在一旁,像是再等待什么。
“凤丫头我上次给你打的扇子可好使?”乾坤问这话时有几分忐忑,他这还是第一次打除了剑以外的武器,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不合适的话你直接与我说,我再给你重炼一份。”
凤九歌从戒指里摸出那把折扇,拿到手中:“乾坤长老,我很喜欢,还未向您郑重的道谢。”
说着,她便弯下腰给乾坤行了大礼。
之前在烈阳时,她不了解乾坤之势,如今在炼器工会,她才知晓,这一把扇子她占了多大的便宜。
乾坤笑着受了她这一礼,心里是越发对她满意。
他活了这么长一辈子,合眼缘的孩子甚少,如今却得了这么一个看得舒心且有礼的女娃,自然往后也要当亲孙女一般看待。
“这把扇我未赐名,为你留着。”乾坤将她扶起,“你便赐它一个名。”
凤九歌打开扇子,细细琢磨,良久后才启唇说出两个字:“云墨。”
扇面为云,乌骨为墨。
“好名。”乾坤赞许道,“比之前的强力生阳丹好多了。”
这名可谓是质的飞跃了。
接过递过来的小镌刀,凤九歌将这两字刻在了扇柄上,刚刻完便觉得有一股不一样的气息从扇子上迸发。
她感受到了自己与云墨有了联系。
这种情况…
凤九歌难得地有些震惊的神色:“乾坤长老,这个不会是…”
“运气好罢了,”乾坤颇不在意,“想来云墨能陪你很长一段时间了。”
凤九歌用力握紧扇子,喊了声:“乾坤爷爷。”
这一声她喊的真情实意,之前她只当他是一位长者敬着,现如今却也多了一丝别样之情,就如对凤卓然一般。
天级的灵器,乾坤便随手给了她,这个恩情,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乾坤的成名作“蝉翼”等级上也不过是人级。
想来在制作这柄扇子时,他用了多少稀有矿石,又花费了多少的心血。
乾坤微愣之后便连声应着,高兴地要带着她往自己的炼金房去。
他可得翻翻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他这个乖孙女。
“乾坤长老,我可算是找到您了。”一个中年男人满头大汗匆匆朝他们奔来,嘴里叫嚷着,“您可跑哪里去了?”
可真是急死他了。
司徒利星听闻这名字,脚步微微迟疑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凤九歌身边的老者。
他刚才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好似听见了现在炙手可热的炼金大师的名字。
乾坤被阻了去路,满脸写着不乐,眸中带着势压望向来人:“做什么?没见我正忙着呢?”
“这这这....”男人硬抗着,慌忙从戒指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擦额头的汗,“我这不是没办法,今日可是您每半年一次的要事啊,您可瞧瞧这些人,不都眼巴巴地等着您呢。”
要不是真有事,他可不想来惹乾坤,这个坏脾气的老头。
乾坤一沉吟,他高兴起来把这事给忘了,只得拍拍凤九歌的手,示意她在这里稍等片刻,便在簇拥中走向人群最前方。
那等候的人见到乾坤,就如同见到再生父母一般,两眼放光。
“乾坤长老,我这年年都来找您,这次可千万要抽到我啊。”
“乾坤长老,这次我可是带了珍稀的矿石来,就求您赏个面子。”
“乾坤长老...”
“大师...”
司徒利星几人可算突破了翻涌的人潮,来到了凤九歌身边,转头望望刚还对着她一脸笑意的老者现在却一脸严肃地站在高台之上。
“这老人是谁啊?”孙嘉誉刚才就一直想问,却没找着机会,“看起来好似十分受欢迎。”
阙文涵幽幽地望了他一眼,似是在思考为何他能进入这个队伍。
“你竟然不认识他?”申栾托托自己的下巴,“这可是浩渺大陆的名人,炼金师乾坤大师。”
“哦~”孙嘉誉拉长自己的尾音,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下,憨憨得挠头,“打铁的啊。”
几人一噎,他们到底对他在抱什么期待。
“九歌,你认识乾坤大师?”司徒利星凑近,低声询问凤九歌。
据他所知,炼金工会的乾坤大师行迹飘忽不定,想求他办事的话就直接来工会这登记,每半年他会抽取一个名额,根据对方的要求炼制。
没想到就那么巧,他们今日便遇到了这一天。
“嗯,以前在烈阳时巧遇,”凤九歌神色淡淡的,看着那些略显疯狂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乾坤爷爷如此有声望。”
她眼力不错,自然能看清拥挤的人手中捧着的东西,都是一些有价无市的稀有矿石。
“爷爷?”申栾惊了,“他竟是你的爷爷?不知道咱爷爷能不能给我个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