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心怀一颗从善之心,才不会使自己误入歧途,心魔丛生。
“杀都杀了,又能有何说法,”领头的男子轻蔑一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无用的怜悯之心还是收起来罢。”
“灵兽不过就是人类的工具,位于顶端的我们对他们自然也是有随意处置的权力。”
这话听得司徒利星他们猛然皱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御剑门的人虽不与灵兽打交道,却也觉得这话太过无理,太过自以为是。
“你们根本就不配为人。”凤九歌不欲与他们纠缠,将黑黑放到自己肩上,转身便要走,“先将他们接回来,再一道走。”
猛然之间,她感觉到肩上一轻,回头望去小狼豹竟被那人抓在手中。
“烧了我们的东西,就想这么走了?”那人恶劣地将小狼豹晃了晃,咧嘴,“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小野狗吧,就拿这个来赔。”
“你放开我的黑黑!”小凤凰咬着牙,浑身都冒起火焰,要不是见主人不许,它早就冲上前将这些人给撕得稀烂。
“你想要啊?好啊,可以还给你,”那人手一指,“那就由你来代替它吧。”
他们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小凤凰的价值。
能化成人形的灵兽,虽看不出它的等级,但最起码也是入圣阶,就算被人契约了,抢过来便是他们的。
凤九歌这时候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些人的目标原先便不是小狼豹,而是毛毛。
大约是见到了它们两只的互动,才出了此对策。
“你们要不要脸啊?”汤怀玉忍不下去,出声怒喝道,“那头狂暴豺就算没有你们,我们自也能处理,明明横插一腿还舔着脸在这里要我们赔偿?”
“我们没要你们偿命都是便宜你们了。”傅承业也附和道,这都什么人啊。
那人被指责也不恼,带着清浅的笑看着他们:“匡扶正义是我等己任,而被我们救下的你们,是不是也该拿出一些好东西,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
“厚颜无耻。”司徒利星冷嘲一句,他站在树下,随时注意着这些人的动向。
“愚蠢至极。”流渊擦着剑上的血,嘲弄道,“这话普天之下也就他们能说的出口。”
“怎么样,小姑将,”那人捏住小狼豹的后腿,使劲一扯,“选它还是选它?”
凤九歌见着小狼豹痛苦却忍着不叫的样子,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浅色的眼眸中漾起无边怒意:“正巧,我也以匡扶正义为己任。”
眼前的这一行人,比初入此地遇上的那些人,强上许多。
虽只有五人,却每个人都有元婴三阶的实力,真动起手来,人数上他们这一方面略微吃亏。
但,凤九歌不用回头就已经感受到了身后的同伴都做好了准备,孰强孰弱来会一会便知晓。
“看你们的样子,是想与我们动手?”一个背剑大汉哈哈狂笑,他是那一群人中唯一的一个剑士,“小孩子毛都没长齐,就敢那么嚣张?”
“还是回家找娘亲喝奶去吧,哈哈哈哈~”
凌冽的剑气打断他们的大笑声,流渊原本憨厚的脸也笼上了寒冰:“就让我这个毛没齐的小孩来会会你。”
这些人,真是烂到骨子里。
他执剑而去,与那人缠斗在一起。
“既然莽汉都已经动手了,那我自然也不能落后,”一身紫袍,生得十分儒雅的男子笑容可掬,“喏,那个那娃儿倒是很合我的胃口。”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裴经年所站的地方。
“我的荣幸。”裴经年不知又从何处摸出一把扇子,延展开来。
孙嘉誉见他这样,抖了一抖,小声嘟囔:“骚包。”
凤九歌拦下了要上前的司徒利星,见他身上被狂暴豺所伤的伤势不轻:“利星学长,这一次你歇着,我与满舒学长去便好。”
“也好,”司徒利星一点头,“那我就在那等。”
“小姑娘,你想与我对战,是否太高看自己?”领头的男人轻笑,在他看来,哪怕是同为元婴三阶的人,眼前的丫头片子大概也是刚跨入,又有何能耐,“不如来打个赌?”
“若是我赢了,你就主动解除契约,将这人形灵**给我。”
“那若你输了又如何?”凤九歌打量着他们,“你们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下注的东西。”
“我输?”男人显然是没想过自己会输,“如果我输了,这个便就给你。”
说话间,他拨弄了一下腰间悬吊着的一块牌,呈漆黑色,中间刻画着一只紫色的眼睛,其中还有什么小小的字
凤九歌看不清。
“可以。”她点头,这五人来路不简单。
“那,这个先还你。”男子将手中的小狼豹扔过去,欺身而上,“可要接好了,小姑娘!”
凤九歌飞身将小狼豹揽在怀中,确认它没大事才放下心。
随后,她火速地侧开身子,狡黠一笑,露出身后的小凤凰:“承受毛毛的怒火吧。”
小凤凰等得早就不耐烦了,这不刚一对面,汹涌的凤凰真火就喷射而去。
敢动它的狼豹崽,看它不把他烧成灰。
凤九歌仔细观察着男人,见他动作不慌不忙,面对小凤凰的连连进攻他都轻巧地避开了。
这个男人,很厉害。
她对上他,也不知会如何。
“徐酋他很强吧。”不知何时,一人走到她身旁,含笑与她闲聊,“我名闻常远,不知道是否可以知道姑娘闺名?”
凤九歌侧头望去,弱柳扶风的身姿,俊秀的五官,看似像个女子,却有着一身不容忽视的气势。
见她眼神的谨慎,闻常远笑道:“我们并没有恶意,不信你看,若是动真格,你那些小伙伴可撑不了那么久。”
凤九歌自然是注意到这一点,去除满舒与流渊,经年本不能撑那么久,唯一说的通的,便是与他对战那人在放水。
“徐酋他这人,本性不坏,就有些偏激,”闻常远无奈,“常常好心办坏事。”
“那又缘何将主意打到我契约兽的身上?”凤九歌可还记着。
“这...”闻常远脸上浮现些许尴尬之色,“我们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