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在灵器中孕育而生,能凝结出如此器型的,最起码也是神级灵器。
是个人都会眼红。
一个神级的灵器,整个大陆上只有两把的神级灵器,现如今却出现了第三把。
司徒潇自知不能错过,紧紧地跟随在器灵的身后。
如非意外,这个神级灵器,将会是本次寻宝赛的最大宝物。
仍在月华住所未走的凤子卿坐在门口,忽感头上有流光划过,感受到一丝异样的气息,迅速起身。
“神级灵器?”他呢喃,见月华出来,问道,“月华,内围竟然有神级灵器?”
“这个我没听说过,”月华皱眉,“如果有这等神物,我肯定是知晓的。”
“难不成是中心湖那东西?”火枭抱着小女孩出来,心有所感,“之前我去那附近,就觉得那地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
“若是神级灵器,那这一次,此地必定要成为纷争之地。”鹤鸣神情凝重,没曾想之前打探的消息竟然是真的,“幸好这灵器出现在内围...”
话音未落,一阵猛烈的摇晃,令他差点站不住脚。
“不好,”凤子卿迅速掠取,“那东西破了内围的禁制,朝中部去了。”
“什么?”玄若大惊,也火速跟上,“它这是在做什么?”
原本想着争夺之战发生在内围,是不幸中的万幸,却不料它却冲着别的地去了,这下糟了。
月华之兽自然也感受到了松弛的禁制,与火枭一对眼,也跟着他们而去。
这困了它们万年的冰川河谷,现如今可终于是被破了。
一时间,群山内兽吼此起彼伏,不难听出其中的喜悦兴奋之情。
驻扎在绝境外的图氏家族,自然也感受到了震动,图乐山看着铺在桌上的地图,那上面原本一个闪着光亮的点已经不见了。
“终是凝结成了。”他摸着那一处,心里有一丝放松,“图氏家族可免于大祸也。”
作为冰川河谷的掌管者,图氏家族的族长不需要进入那里,便可窥见里面的一草一木。
初见到中心湖的异样还是在十二年前,在一次探查当中,他感觉所有内围的灵兽,包括实力极强的那几只,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中心湖,而选择另外一个偏远些的湖泊取水。
他几经探查才发现那里的湖水中间竟空出大一块,悬浮着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好是坏,他就只能观察着。
五年前,他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一把无主的,待成型的神级灵器,那时候他心里的恐慌远大于欣喜。
世人皆以为,浩渺大陆有两把神级灵器,却不知道,之前的神级灵器现如今早已不在这片大陆了。
那两把灵器,上头的人早就据为了己有。
灵界的人不知为何会知晓这里有神灵器,为了夺器,他们会直接灭了整个宗族,营造一种避世的感觉。
其手段之凶残,就好像人命在他们眼里就如牲口,随意宰杀。
在知晓自己管辖之地诞生了神灵器之后,图乐山想尽办法都法将它驱逐,整日担心受怕,这才决定举办千门寻宝赛。
就盼着有个人能将这祸害给带走,谁知,这神灵器自己就成熟了。
这下好了,它自己会择主。
“父亲,”图睿瑜也在帐内,“神灵器怎么会诞生在我方境地?”
“这我可不知了,”图乐山轻摇头,“睿儿,赛程还有四日,你的身体可还吃的消?”
“无碍。”图睿瑜唇色是不正常的白,“待结束我再回去修养。”
“好,你别强撑。”图乐山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此次千门寻宝赛的提前开启,最大的功臣便是他。
图睿瑜操控着这整个冰川绝境禁制的开与合。
图乐山在年轻时,四处游历,无心寻伴侣,结果在一个偏远的小渔村,结识一位女子,倾心不已,后因父母急诏,不得已先回族中。
等他继承图氏的族长之位,特地回了一趟小渔村,却没寻到那个女子,只见到一个白发散乱,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孩。
他赤脚踩在沙滩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是炫目的白皙。
“你就是我的父亲?”图睿瑜打量着这个男人,与娘亲留下的画轴上一样。
图乐山不曾想自己竟然已做了爹,愣愣地不能回神,良久后才问:“霜儿呢?”
“娘亲回海里了。”图睿瑜踢着沙子,“她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海里?”图乐山不明白,直到看见图睿瑜头上乍然冒起的兽耳,“你....”
这时候他还有什么不知道,他的霜儿竟然是只灵兽,而他的儿子,是拥有半兽血半人血的结合体。
这种结合,他在之前闻所未闻。
物种不同,从未有通婚一说。
图乐山将他带回了图氏,他展现出远超常人的天赋,尤其是对所有与水有关的元素操控力,但这让他很忧心。
他命人寻遍古籍与隐世之族,得到的消息只有像图睿瑜这样的孩子,在世上多活一日,都算是偷来的。
他只有这唯一一个儿子,说什么都要为他把这命给瑞儿续上。
中部地带,夙玉琉正与河图合力将一头双角牛制服收入生命戒指中,就感觉到不同寻常的震动。
“这是怎么回事?地震了?”河图困惑道。
“不知晓。”夙玉琉也估算不准,他的道行还浅,许多都测算不出,“大概哪在打斗吧。”
“喂...河图!玉琉!”权方由远及近,喊着地上的二人,“可算是寻到你们了。”
“权方,好小子,你们竟然早就汇合了。”河图笑着迎上前,“可有什么困难?”
“没多大事,就遇到了几个人,打了几架,”权方乐得哈哈大笑,“太爽了。”
玄风是最后一个落地的,他气息有些不稳。
“玄风这是怎么了?”河图诧异地望他一眼,不应该啊,以他的实力在这中部都算是顶尖的,甚少有敌手才对。
“还不是他太浪,”御剑门的另一位老师段津严嘲笑他,“这不就被五腹毒蛇给咬了一口,幸好有修竹在,不然他就是个硬邦邦的尸体了。”
“咳。”玄风不自在地轻咳,撩开袍子,右腿上还有被咬的伤口,周围的肌肉泛着青紫色,“是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