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与他们一道睡,那玉琉老师还不活剥了他们的皮。
“为何?”凤九歌没明白,“我不嫌弃你们晚上打呼,再响我也是能睡得着的。”
“不是不是,”裴经年退后几步,他已经望见了从房间内出来的老师,那位与九歌关系匪浅的玉琉老师也在其中,“你是女孩子,与我们一起不太合适。”
“经年,我一个女的都没像你这般顾忌多,怎么倒是你,”凤九歌以扇子轻挑起他的下巴,“生怕我占了你的便宜?”
“虽说你这皮囊也是不错,但在我看来,还是阙学长略胜你,我要占便宜肯定也优先选他。”
阙文涵正在饮水,一听这话,水卡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涨得脸通红。
瞅他这样,凤九歌玩心四起,扇柄一转,抵在了阙文涵的下颚处,轻佻道:“这位哥哥,可愿与我同寝?”
‘哐当’水壶掉落在地,水花四溅,阙文涵脑子中瞬间冒出三个字,‘登徒子’。
“哈哈哈哈哈.....”一道大笑声惊回众人,他们回头,这笑声正是从红姄老师口中传出,“活这么大岁数,我可从未见过女子调戏男子的。”
她笑个不停,若非有修竹在旁扶着她,只怕是要瘫倒在地上。
“....”凤九歌将扇子一收,面上飞速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她这两世难得想做个‘采花贼’,结果还偏偏被抓包,“各位老师,这是要出去?”
“小歌儿,我们只不过想出来看看你们房间的分配,”夙玉琉欺身上前,意味莫名地眯眯眼,“却不曾想,你在调戏良家少男...”
话音落,他抓着她细嫩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这样的皮囊,你不喜欢吗?”
是谁跌坐在地,又是谁连连咳嗽,凤九歌都不知晓,她望着蓦地在眼前放大的俊脸,呼吸都迟滞了几分。
“怎么?”夙玉琉眉眼带笑,“不好看吗?”
凤九歌被惊醒,慌忙扯回手背在身后,暴退几步,努力镇定:“这位哥哥,呸,这位老师,你你你,自重,自重啊!”
心里却是在骂夙玉琉这个妖孽东西,长得这么一张脸做什么,就差那么一点她的手就要忍不住摸上几下了。
“我,先回房去规整一番。”
望着她落荒而逃,夙玉琉在她身后不急不缓道:“红姄老师将她的房间空了出来,小歌儿你可住那。”
“房间就在我隔壁。”
凤九歌全然当没听到,径直推开尽头那个还未落锁的房,对面的房门外,放了一个小小的‘姄’字,想来应该是红姄老师让出来的那一间,那隔壁..
她望过去,看见一个‘玉’字。
“玉琉,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耍心思。”清徐凑上前,看着凤九歌进去之后才开口道,“还会换门牌?放了‘姄’字那一间,我记得才是你的吧。”
“本来便是。”夙玉琉笑笑,小歌儿喜欢住得远一些,之前在外扎营时,她的那顶帐篷也是离得远远地。
果一开始挑房间时,他便选了那一间,出来时又心生一计,把自己的牌子与红姄的换了一下。
你瞧,这看似精明的小狐狸还不是上了当。
裴经年听闻这话,暗地里为凤九歌鞠了一把泪水,这玉琉老师可真是个阴险狡诈之人。
“各位老师,既然如此,我们便去选房间了。”满舒揉着眉间,他觉得有些疲累,只想找个地好好睡上一觉。
鹤鸣颔首,待他们都各自回房后,才领着引灵院的老师搭升梯外出。
器械交易大会近在咫尺,还是要早些去定位置才好。
房间内设亦是十分硬朗,一张木桌一张木床,空出一大块空余之地,也不知道是做何用。
凤九歌随手捞起桌上的一只小机关兽,形似一只鸭子,她将它翻来覆去,在颈后发现一个圆形之物,一摁。
“七楼一号房的客人,请问您有何吩咐?”轻缓的男声从机关兽中传出,凤九歌认得这是在前台所见那男子。
原来这便是他先前提及的传声器。
“意外摁到,打扰了。”
“客人太过客气,如若有需要随时联系。”说罢,他便率先断了通讯。
凤九歌早前未睡好,见被褥干净整齐,往那一扑,睡得香甜。
冰川河谷平原地带,因为寻宝人的散去,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唯有一顶青绿色的帐篷还撑在那。
这是图氏宗族先前的帐篷。
图乐山正在帐内看着河谷的地图,那上面原本星星点点的灵兽已不见踪迹,都跑了出来,再也寻不到踪迹。
冰川河谷现在便是一个寂静岭。
在内围的上空出,立着两个身影,一人长须及胸,另一人却生的十分年轻,只不过那双眼睛尤看得出几分沧桑之味。
“圣长老,灵主说的地可是这里?”年轻男子开腔,剑眉紧拧,“我为何感觉不到一丝那物的波动?”
被称呼为圣长老的老者,慢抚白须,眸子微眯:“灵主的卦从未出过错,那东西必定就在这里。”
他们落地后分开搜寻,却不料都是空忙一场。
“不该这样,”圣长老淡然的脸色亦是变了变。他手上有东西,可以感受灵器的波动,但在这,毫无反应,“为何这里连个灵兽都没有?”
“圣长老,我在这禁制处发现了好几处破口,那上面留着一些波动,应该是那东西破的,会不会它已经不在人界了?”
“也不是没可能,”圣长老感受了一下周遭的玄气,稀薄到令他难以忍受,“去找那掌管此处的家族问一问。”
图乐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势朝自己处而来,心神不定,往外奔去。
“你便是这冰川河谷的掌管者?”看见他,年轻男子傲慢地开口,“像你打听一物。”
“您二位是哪的人?本次的千门寻宝赛早已结束。”图乐山见他们气势凌人,微微迟疑。
“你只管回答我们的话,旁的你毋需知道。”年轻男子嗤笑,“冰川河谷里的那灵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