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机关人落地,僵硬地将那女娃放下地,马上又飞上去隐在暗处,它不动,还真以为是块木头。
穿着粉色上衣并雪白滚花罗裙的少女,圆瞪的眼珠里含着一包泪。小脸涨得红彤彤的,将哭未哭的样子。
谁人与她说话都未得个反应,过了好一会,她整个人抖得如个筛子,突得扑进凤九歌的怀中,嚎啕大哭。
“哎哎哎...你别...”凤九歌被冲的后退几步,耳边满是少女的哭声,袍子上一片热意。
素来不喜欢与人有过分亲密,她的手现在都不知道往哪搁。
可这少女哭得委实太惨,好几次都失声要昏厥过去,她无法,只能轻俏地抚着她的背,试图让她震惊下来。
旁有戏谑目光而来,凤九歌望去,正是夙玉琉,他乐得在一旁看戏。
瞪他一眼,遂又低下头去轻声安慰怀中人。
“小祖宗啊!!”
一阵哭嚎响彻整个酒楼,伴着匆匆的脚步声和物体滚落之声,凤九歌抬眼望去,一中年人哭喊着,滚着就从楼梯掉下来。
看那脸,可真是涕泗横流,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他家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实在是太丑了,不忍再看第二眼。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让我瞧瞧,可是有伤到哪里?”这人见着凤九歌怀里的少女,不敢硬扯,在一旁干叫唤,“这万一出点事我还如何与老爷交代啊!”
“曾伯,小姐哭成这般,肯定是哪里疼痛,”丫鬟模样的人见自家小姐痛哭,心疼不已,“我还是去请个药师来瞧瞧。”
“对对对,赶紧去,请最好的来。”
见小丫头要匆匆离去,凤九歌只得出声唤她:“别忙了,你家小姐无事,只不过受了惊吓罢了。”
她刚才已经查看过少女的状况,因为那机关人的缘故,没有什么伤,但受惊是免不了的。
这哭声渐止,可算是勉强定了心神。
“真的?”曾伯惊疑地问,小眼神使劲睨凤九歌,这才发现是她,心里信了大半,“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子书亦眼睛都哭肿了,抽抽噎噎地从她怀中退出来,望着被自己眼泪浸湿的那一块,有些不好意思。
“曾伯..我..嗝..没事..”她说话连着打哭嗝,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你可真是吓得我这一条命去了半条,”曾伯见她真无碍,才长叹出一口气,“你说你好端端的,非要在那看什么西洋镜...”
“好了好了,”另一人比曾伯略年长几岁,笑得和蔼,“书儿这不是没大事,你便少念叨几句。”
曾伯横这人一眼,甩甩袖子:“就你瞎纵容,万一出个好歹,我看老爷不把你扒一层下来。”
楚聂方肆意地笑笑:“扒便扒了,总也是能长出来的。”
“你你你...”曾伯被气得说不出去话。
子书亦这时早就停了抽泣,反倒兴致勃勃观看起这每日必会上演的争斗,咧嘴而笑。
“既然无事,就都回房吧,修整一下,明日晨起便走,”鹤鸣见如此,与身旁的公输衔道别,“公输城主,时候不早,今日还多谢你。”
“哪里的话,”公输衔哪敢受他的礼,别开身子,“那我小珩便先离去,明早一定去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