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老师期望。”凤九歌浅浅笑着。
“我说丫头,你这是在弄什么?”清徐看着那个显得突兀的大坑,回想道,“这里之前是不是有个什么摆件?”
这么一想,他走上去,果然在里面发现一些碎片,眉眼微抽。
这是做了什么,将它给弄的粉碎。
“就是和这位老师切磋了一下,一时没收住力道。”凤九歌说罢,还毕恭毕敬地对方策行了礼,“多谢您手下留情。”
方策面上挂不住,黑沉着脸,轻哼一声,他有没有手下留情,他自己知道的很。
与鹤鸣一道来的人中,有人认出方策,笑着打招呼:“这不是星斗学院的方策长老吗?您今日怎么也在这?”
“哼,我倒也不想在这,”方策指向一旁的学生,“只不过有人欺负了我院学生,那我哪里能不管。”
“你学院里不都是娇滴滴的女娃,怎的还有人欺负她们?”先前说话那人继续说道,“还让你这般兴师动众的。”
方策不说话,横眉冷对凤九歌,是个人都知道,他说的那人便是她。
“欺负?”河图一把揪过她,一脸不信,“你说这丫头欺负了你院内的学生?确定是她,没看错吗?”
方策还没做声,罗宁就在一旁娇滴滴地哭上了。
“就是她欺负我们,这日头这般大,我们三个可是晒了许久,我定要写信给爹爹,让他为我出气。”罗宁边哭,边心疼地摸着自己的脸,触之即痛,不用照镜子,都知道铁定是被晒伤了,她眼里闪过阴毒,“我长这般大,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凤九歌冷淡地瞥她一眼,吐出两个字:“有病。”
嗤笑声突兀地响起,她循声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竟站满了自己的同窗,那声笑便是从不远处的路煦嘴中发出。
他看见凤九歌望见自己,撩开挡在跟前的树枝,走上前去。
“九歌,我说你要么不出来,一出来便招惹祸端,这般神奇的吗?”路煦径直走到她面前,取笑道,“怎么总有不长眼的往你身上撞?”
罗宁听见这声音,赶紧抬起头,在见到来人时,心中一跳,随即委屈地叫道:“煦哥...”
“嗯?你叫我什么?”路煦眉毛一挑,轻嗤,“别乱攀亲戚。”
罗宁俏脸越发白,紧要着唇不再说话。
“你认识的人?”凤九歌轻撞他。
“怎么会,”路煦耸肩,“我可不认识这些阿猫阿狗的。”
当即,与罗宁一道的蓝桑雪忍不住开口:“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是宁儿的哥哥吗?宁儿还说你待她很好,现如今想来都是骗人的,若是被你父亲知道,你....”
“闭嘴!”
“雪儿,别说了....”
路煦与罗宁的声音同时响起,只不过前者戾气更甚。
路煦严重凝起剧烈的寒冰,话也是丝毫不留情面:“她姓罗,我姓路,妹妹?哪门子妹妹?别以为你与你娘亲的心思我不知晓。”
“哥哥,”罗宁满脸泪水,“我虽与娘亲姓,却也改不了我身上留着路家的血,爹爹说...”
“够了,”路煦一声冷吓,“我不管那色老头子与你说了什么,我只告诉你,路家有我一日,你们便也不用想正身。”
“怎么?气不过?”路煦恶劣地勾起唇,“那你便让他废了我,我也是求之不得。”
“哥哥,你别说气话。”罗宁惊恐地直摇头。
良久未做声的方策,一直在细细地打量路煦,越看越觉得像之前送罗宁来学院的那位大人:“这位公子,你与风灵的路大人可有关系?”
路煦明显不想搭理他,顾自与凤九歌说话。
“宁儿的哥哥,你怎么能够帮着外人呢!”蓝笙夜跳出来,指责着路煦,“她可是伤了你妹妹!”
“九歌,你真伤了她?”路煦满是遗憾,“那你怎么就不直接把她给弄死呢?”
凤九歌无语,敲了他一记后脑勺:“我可没有随意取人性命的癖好。”
“你俩给我行了,”被晾在一边的河图,无奈地扶额,“到底什么事,丫头你给我说道说道。”
他自不会相信是凤九歌伤了那几个女娃,但人家老师摆在这,总归也是要给个说法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凤九歌掸了掸肩膀处,“就是我想去吃点东西,路遇她们,撞到了我。”
“谁曾想,就这点小事,她竟然就那么恶毒地报复!”蓝桑雪怒道,“这分明便是要我们死!”
凤九歌笑了,想也没想,一道锐利的玄气便直射其门面。
只不过,没伤到人便被方策给拦了下来,他虎目一瞪:“你竟还敢动手?!”
“为何不敢?”凤九歌作势还要继续,“辱我父母者,只要我不死,天道之主我也能杀得。”
“这又是从何说起?”鹤鸣皱着眉。
“她故意撞我这事,我并不会在意,只不过她扬言要屠我满门,那我便瞧瞧,她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凤九歌眸子中带着愠色。
“你乱说,我们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蓝桑雪梗着脖子,“再说了,你不过一介普通人,与你计较,我们也是掉了身份。”
引灵院的老师在听见这话时,心里都觉得分外不舒服,但他们都是长辈,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只不过面上都冷了不少。
“那你又是什么身份?”夙玉琉悄然无息地站在凤九歌身旁,出声,“我倒是想听听。”
蓝桑雪一见到他,脸上飞起了红云,羞赫地低下头:“我...”
“我随时等着你来寻我的仇,”凤九歌这时展露出了她身为郡主的气势,“朔渊,凤府上下,恭候几位的大驾。”
“哦,若是不方便,”她转身走之前还再添了一句,“我爹爹可是闲得很,他应该会很乐意做点跑腿的活。”
说罢,她扯着夙玉琉和路煦离开,耽误这么些时间,都快饿死了。
“她,刚才说什么?”方策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凤府?”
“对啊,那孩子就是凤府的小郡主,”权方轻飘飘地看了眼僵硬的几人,“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