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了气,凤九歌才缓缓开口,从无名林讲到蒂珠并叶莲,从林梦梦起,到刘丽终,事无遗漏。
用完了四颗讯珠,外面的天色已染上朝霞,凤子卿柔声细语地不住开解凤九歌,减少她的心理负担。
将她赶去睡觉,见到女儿熟睡的模样,凤子卿才打开门,前往卧室。
避免吵到司琪韵,凤子卿一直在书房内与女儿沟通。
被声响惊扰的司琪韵,穿上外袍起身,看见凤子卿推门而入。
“夫君。”司琪韵看着他的神态有些倦,便明白昨夜又是一夜未睡,心疼道,“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出了何事,还让你这一夜都不曾歇息。”
昨夜,凤子卿离开房之时,对她交代的事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
“无事,别担心。”凤子卿搂住爱妻,将头搁在她的发上,“韵韵,你帮我收拾一下行囊,我要去一趟烈阳。”
蹙眉,司琪韵问道:“烈阳?为何如此突然?”
转念一想,烈阳,不是歌儿在的地方吗,司琪韵又想到之前女儿重伤的模样,脸色一白,赶忙问道:“可是歌儿又出了什么事?”
“瞎想,”凤子卿松开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昨夜和歌儿聊了一宿,她有心结,我有些担心。”
“心结?这好端端的。”司琪韵十分担忧,有心结的人,除非破了,如果一直存在,便会阻挠了修炼进度,“夫君,我随你一起。”
“好。”
凤子卿进宫跟龙闻天请了几天假,便带着司琪韵启程烈阳。
御着最快的鸟兽,二人希望能尽快到达。
凤九歌一直睡不安稳,些微休息了会,便一直瞪着眼睛看着床顶,直到楼下传来剧烈的争执声才堪堪回神。
沉默地穿衣下楼,凤九歌便站在楼梯上看着。
严春花和屠润二人,带着大把的佣兵站在扬帆大厅内,气势汹汹。
大厅地上还摆放着一句白布盖着的尸体。
“叫昨天那小贱人出来,人是她杀的,还出尔反尔不守信用。”严春花插着腰,大声吼着。
她简直快要被气疯了。
一大早上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听见下人来报说刘丽的尸体被丢在了自家大门口,一副死不瞑目的可怖模样。
赶紧让人抬了进屋,待到晚上夜深人静再处理。
她便穿了衣服准备出府与小姐妹游玩,还没多久,便感觉周围的人看她眼神怪异,还小声说些什么。
仔细一听,严春花差点疯魔,可不是在讨论屠润与刘丽那档子事。
他人眼中的鄙夷神态,简直是让她一秒都呆不下去。
匆匆回了府,越想越气,这事只有他们与扬帆三人知道,严春花和屠润要面子,自不会说,那便只有扬帆了。
喊醒屠润,严春花便带着一帮子人,扛着刘丽的尸身,大摇大摆地走到扬帆总部,她要是不收拾了他们,都以为她是软柿子。
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让她不好过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的自在逍遥。
大不了让屠润辞了职务,将那莲花一卖,两个人去别的地过活也成。
绝对不能便宜了扬帆。
这才有凤九歌看见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