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国师大人呢?”范真努力扬着笑脸,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切。
“你别笑了...渗人。”凤九歌假意地搓了搓手臂,“父亲还在与娘亲用餐,如果范会长有事,我可以帮您知会父亲。”
“这...小郡主,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是您,希望国师大人能高抬贵手,放过烈阳吧。”范真说着,踢了屠润一脚,将他踢到在地,“屠长老也在这给您赔不是了,只要朔渊放弃开战,我们烈阳什么都愿意做。”
凤九歌摇摇头:“这是当今圣上的决定,别说是我,我父亲也是无法撼动半分的。”
“小郡主,这是您要的蒂珠并叶莲,您看看。”范真急忙掏出木盒子,打开,递给凤九歌。
退后一步,凤九歌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这莲当时与屠长老约定好的,我买刘丽一条命。”
范真连连摇头,强硬地要将盒子塞给凤九歌:“小郡主说笑了,刘丽怎么能与这神物相提并论,再说了,这莲花本也是您取回的,自当物归原主。”
一个人退一个人进,屠润还跪在地上,这便是凤子卿出来时看见的情形。
“歌儿,收下便是。”凤子卿开口,看了眼范真手上的盒子,“嗯,是个稀罕物。”
“父亲。”依言,凤九歌收了盒子退到凤子卿身边。
范真见凤子卿出来,“扑通”一下跪下:“国师,求求您放过我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是这烈阳的百姓都是无辜的啊,您忍心让这些人死在战火之中吗?”
范真动之以情,唯希望凤子卿能打消宣战的念头。
“非我朔渊人,我有何不忍?”凤子卿淡淡地说道。
他从小耳濡目染着皇权之术,本就是个无心无情之人,天下苍生,非他子民,他为何要记挂。
“你...”范真气急,站起身来,“枉为国师,冷血。”
凤子卿也不恼,冷血对他来说不过是句夸奖,轻笑:“多谢。”
范真被堵到内出血,深吸一口气,忍着,低声下气:“国师,真的要开战吗?”
“不是没有办法,只看你肯不肯,”凤子卿捋了捋袖子。
“国师请讲。”
只要有一丝希望,范真就不舍得放弃。他不是个好会长,但是他确实不忍烈阳的百姓因为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重组工会高层,会长之位朔渊直接委派。”这一想法,也是他与龙闻天商议之后的,毕竟战争对于朔渊来说,虽不惧,但是能和平解决就更好。
“这不就是要...”范真惊愕,让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是要让烈阳成为朔渊的附属国?”
“不可能的!我不答应!”范真还没说什么,屠润就跳起来了。
成为附属国,就相当于将本国的自主权全部上缴给朔渊,再也不能拥有政治经济自由,只能靠着朔渊的恩宠活着。
这样,就算他还是长老,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自由作威作福了。
他不答应,绝对的,就算开战,他也不会答应。
这些贱民的安危与他何干,他大不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