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果是在现代那就简单了,分分钟一个试管婴儿的事儿!
还没走完神,雷珂鼓起勇气冲口而出:“二丫,要不然我还是和离了干净。把这位置让给李寡妇来坐!”
叶斐然咯噔一下,苦笑:姐姐,李寡妇如今成了你爹的女人。律靖阳愿不愿意当这接盘侠?
也不好开口说,也不好开口问,含糊道:“你见步行步吧。这事儿干系太大,我做不了主!”
雷珂说:“我也知道,我只是说说气话罢啦。行吧,其实我还打算时机合适了,就圆个房……就当是被鬼压了一回罗!”
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叶斐然啼笑皆非,拍了拍雷珂的手背说:“幸亏我没有投胎在皇家!”
雷珂反手握住她的手,惨惨的笑了。
……
回到天兰王城里,上上下下已清理干净。
冲突中死了不少宫人,没来得及补充上,所以金銮殿上下,有些空旷。雷珂和叶斐然都不是拿架子的人,在宫女指引下,回到后宫,寻了一处宫殿住下。
隔壁却传来颐指气使的声音:“我不是说了要丝绸的被子吗?你就拿这破棉布来糊弄我?”
宫女战战兢兢的道:“对……对不起!可是丝绸的东西已经被律靖山运走了……现在王城上下很乱,请、请您将就……”
“将就?宁缺毋滥,我从不将就!没有丝绸被子,我宁可冻着。你走吧!”
“夫人!万万不可啊!如果您受了委屈,律靖阳会打我板子的!”
任凭宫女如何跪倒苦苦求饶,隔壁那人咬死了不松口,就是不愿意收下那条棉布被子。只说那是她自己的喜好,和任何人无关。
吵吵闹闹的,最终听着那宫女哭着走远了,雷珂和叶斐然交换了个眼神,叶斐然耸肩:“看来那宫女要被打板子了。”
雷珂说:“这隔壁住着的人是谁啊?后宫里现在还有别人么?”
叶斐然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雷珂拧眉道:“若氏人没有妻妾之分,每人可以娶三个妻子,都一般大小。女奴另算。但律靖阳一心喜欢那个李如意,除了我之外,后院冷清,连暖床的女奴都没有。这哪儿跑出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夫人?”
一言惊醒梦中人,叶斐然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惊:“没错,就是李寡妇了!”
雷珂吃惊程度不亚于她:“什么?她怎么来了?”
“嗨,八成是跟着使团来的——”叶斐然想起那一位,就从头厌恶到脚后跟,关键是李寡妇还是系统宿主,自己没法儿太过接近她,否则会有被吸收的危险。她皱着眉说,“难怪律靖阳如此有斗志!算了,他横任他横,咱过好自己的!打扫!”
此时此刻,就算真的忧虑也没用,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斐然索性专心做手头的事,亲自动手,把住处前前后后打扫得一尘不染。这么忙活起来,倒丢下很多烦恼,甚至忽略了,自己这次居然没有头痛。
“搞定!”把床褥铺成舒服的样子,充满了满足感直起腰来。
空间里传来一声提示音:“叮!系统宿主正在接近!”
叶斐然一怔,警铃大作。
门外,传来雷珂的声音:“原来真的是你!”
若氏人的王城规模比较小,说是一个个宫,不过是大一点的四合院。平房子平顶,只有汗王议事的那几个大殿有圆形金顶。所以雷珂在院子里说话,客居侧殿的叶斐然也清楚听见了,这还不止,听见了李寡妇的声音:“公主殿下,好久不见了,我来打个招呼。”
雷珂说:“你也是使团的一份子吗?”
李寡妇说:“是啊。我听说太子和律靖阳都陷入危险,想要尽自己一份力,就来了。幸好我来得及时,赶上了。”
她说话含含糊糊的,雷珂一时之间摸不清底细,就礼貌地说:“那好。这些天辛苦你了。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等闲下来之后,再找姐姐说话。”
李寡妇嘴里答应着,眼睛却东张西望的,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雷珂问道:“李姐姐,您还有事吗?”
“哦,没什么。”李寡妇嘴里敷衍着,眼睛贼溜溜的,“我听说叶县主也跟您在一块,不知道在哪儿呢?打个招呼就走……”
雷珂说:“忙着收拾屋子吧。大家自己人不用见外了。改天来再见面也一样的。”
李寡妇哪儿乐意,她想要证实一件压在自己心头好久的事,这件事沉甸甸的压着她小俩月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知道叶斐然近在咫尺的,她就按捺不住。
叶斐然站在门后,侧耳倾听着,大气不敢喘一口。
这时候,才开始感到太阳穴隐隐作痛。
李寡妇说:“我就见她一下下,打个招呼就好。公主不会这样都不肯吧?还是说,叶县主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
雷珂皱眉,不耐烦了,以她的性格,也不会拿出跟李寡妇吵架的样子来,当面锣对面鼓的吵吵。恰好茜贝领着五个宫女走进来,茜贝这段日子一直在忍辱负重过日子,重逢旧主,十分激动,当时眼睛就红了。当她看到李寡妇,又愣住了。
雷珂就对茜贝说:“姑姑,你来得正好!我这边事儿正多得不可开交呢,李夫人却嫌闷,要找人说话儿。你来陪陪她!”
对付这种胡缠蛮搅的对手,茜贝可是最拿手了。
立刻明白雷珂的意思,皮笑肉不笑走到李寡妇跟前,“李夫人,真是稀客!来来,请这边坐!雪兰!双兰!带着李夫人回去!”
领着身不由己的李寡妇往外走,茜贝话还没说完,挤兑道:“我们这边屋子杂乱,统没收拾。哪儿像李夫人般地位超然,有王子殿下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这才大乱子闹完,王城内十室九乱的,最干净整齐的房子就捡出来给夫人住上了,咱们这些命苦不受宠的,还得自个儿动手收拾。别怪咱们没礼貌,实在刚才奴婢来的时候也听说了,夫人这连府绸被子都嫌硌身子,非得要丝绸被子的,身骄肉贵,咱们地方乱,怕夫人在这儿站得久了沾污夫人的脚。这鞋子怕是上好丝绸做的吧?最不耐脏了……”
李寡妇晕乎乎的,被带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