苶锦听话的拿着碗滚到了顾尘西身后站着吃,也不看气哄哄的使臣大人了。
“那我们可汗呢?”
苶锦不回答,顾尘西充耳未闻,阮庭隐不知道在碗里看些什么。
“我自己去找!哼!郁久苶锦你好样的!祈祷神让您贫穷而死。”
苶锦十分不屑道,“我觉得神不会理睬一个连朝拜都没有的浪荡子。”
使臣大人似乎是被气的不轻,出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给绊倒了,只听用着柔然话嘟嘟囔囔的说了些,顾尘西听的不是很懂,就算她听明白,也不会去深究什么的。
阮庭隐刚吃了两口粥,又开始咳嗽个不停。
顾尘西便对苶锦说,“召集随行的太医过来。”
更是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阮庭隐,“阮大人放心,我不曾用过。”
阮大人本愣住的就不是因为是不是她用过的,而是因为自己完全就没有料到小公主她会冷冰冰的将手帕给自己。
阮庭隐想,她这是关心自己吧,真好,手帕上都沾染着她的孤冷。
“公主殿下,阮大人似乎是早年的箭伤影响到了经脉,都是些小毛病,只是要好生保养,不可辛辣刺激不可寒气入体。
前去柔然道路都是冰天雪地,阮大人的轻咳只怕会愈发严重。”
另外一位年轻些的太医说道,“是,臣建议阮大人日后还是选一处江南水乡休养生息,有助于阮大人的恢复。”
“此药早中晚各一副,需饭后入。”
田劭便忙活着给阮庭隐煎药,而太医则是跟着顾尘西上了楼。
苶锦关上房门后,太医一脸的惴惴不安,“回公主殿下,阮大人似有中毒的迹象,只是不像我汉人的毒,倒有几分柔然蛊毒之意啊。”
“还有,刚才诊脉之时,阮大人气息极为不平,臣怕…怕…等不了到柔然啊!”
苶锦看着顾尘西,十分认同太医的话点点头,不过随后又补充道,“早已经毒入五脏六腑了,恐怕真的时日无多。”
太医虽不知道这等高人是谁,但在顾尘西的眼神之下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苶锦扬起了一根手指看着顾尘西,“一万两银子,我可以给你个缓解的解药,不过最多也就多个两三年的命。”
顾尘西等着他继续说,毕竟他忽然要一万两真金白银,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
“等到柔然境内后,你再给我银子。”
“由,再加一百两。”
果然,苶锦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顾尘西还是同意了,钱而已,不过身外之物,“嗯。”
苶锦的口气似乎一起飘荡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小时候答应了一个姑娘要给她用银子造一所宫殿。”
顾尘西瞬间就用看傻缺的眼神盯着苶锦,以一种你怕是为了多骗我一百两银子吧?!的眼神瞅着苶锦。
苶锦看着她不信,就撇撇嘴,“你别不信啊,她永远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姑娘。”
顾尘西还是以看傻缺的冷漠,“后来呢?”
苶锦滚动了一番喉结,“后来,她嫁给郁久闾斛律了,再后来……”
顾尘西想想,郁久闾斛律是早些年娶了位姑娘,可不到半年就自缢而亡了。
苶锦似乎是哽咽了一下,“她不愿被她父亲胁迫继续当探子,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