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隐的身子随着春意而来,竟也一日一日的恢复了。
一眨眼居然就是到了三月中旬,柔然始终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始终风平浪静的害怕。
太监尖刺的尾音成为各位大臣们散场的开始。
“退朝!”
皇帝从正殿走出,看着在看着厚实的的阮庭隐,瞬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他阮庭隐确实是对皇家有益,但也更多的是对于皇族的批判,在他的笔下的真相永远都是那么的清晰。
如今顾烨已经是一国之君,无论何时回头都有一大堆人在等着对他点头哈腰,他曾是太子时是仰慕阮庭隐的才华,如今却生出了别的想法。
春光一闪一闪的打在阮庭隐的发顶,不知是眼神有问题还是阮庭隐真的有了丝丝白发,顾烨是真的看到他老了。
顾烨的嗓子有些发紧,干涩的小声喊道,“阮大人。”
阮庭隐走过来,不长不短的距离,却比登上皇位的距离还要漫长,起码顾烨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皇上。”
顾烨此时站的位置正是大殿外的高台之上,且不说俯瞰皇宫,但足以看清这一片的风光宁静。
“阮大人那日说的话,朕夜不能寐的想了几日。”
顾烨故意没有说自己的旨意,他再等阮庭隐第一次头,能急不可耐的问自己一次。
算是意料之中,阮庭隐平淡的等着顾烨继续说,没有分毫的着急。
皇宫的钟鼓都响了,半刻钟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了。
顾烨深叹道,“你们都退下罢,朕想与阮大人聊聊。”
瞬间就只有一位黄袍加身的九五至尊和一身玄色官服的朝廷重臣。
“阮大人那日之所说,朕都应允,只是还有些话想要给阮大人说说。”
“顾梵歌砍下先皇头髅时,朕在;顾梵歌说他无心皇位,朕信;欧子洵说他永远不会背叛朕,朕不知该不该信;阮大人说要辞官时,朕松了一口气。”
顾烨从龙袍的袖口掏出一封信,上面的笔记苍劲有力。
“探子截住阮大人给柔然恪尊的信时,朕庆幸知道了这个秘密。”
是秘密,无论对于皇室对于柔然对于安雍公主来说,这都该是个永远封存的秘密。
阮庭隐也没有打算狡辩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只是说了别的话。
“臣在朝堂庸庸碌碌数十年,始终以为这些不过凡尘写在纸上的故事,直到前些日子,才茅塞顿开,原来臣也是这众多复杂故事中交织的细丝。”
“臣辞的不是官,而是执念。”
顾烨倒是觉得这话刺耳的好笑,他阮庭隐真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看开了吗?
顾烨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只感觉心里酸涩。
“既然阮大人已经说道如此地步,朕自无话可说了。”紧接着又道,“退下吧。”
阮庭隐对皇帝的背影深深作揖,是该退下了,永远的退离邺城了。
而阮庭隐走后,顾烨又返回了殿内,翻开了阮庭隐放在桌上的那本书,诗经而已,上面有着不少注解。
翻到末尾两页是,一直薄纸出现在了顾烨眼前,打开便看见了阮庭隐留给他的话。
内容是如此写道:臣斗胆预测我南朝此后命数,兴可盛数年后必有一难。而我朝百姓皆都与之时代混乱………便是千年一梦,温热黄粱,还往圣上您务必珍重龙体。
顾烨看到了最后一段,不由的念道,“人生本无选择,但若可以,臣愿意做这南朝的庭菊,不愿再来着凡尘走一遭。”
阮庭隐辞官归隐,天下学子都大为震撼,纷纷学之其风骨,只愿隐世而不愿去考取功名、深陷利禄场之中了。
多月之后,柔然境内某地,湖面犹如脆镜,美的令人心底发颤。
田劭问,“这是安雍公主的墓?”
阮庭隐道,“是,贝儿湖畔的风景千年无双,郁久闾斛律算是有情有义了。”
顾尘西死的消息还是下葬之后才昭告天下的,原有有很多,但都是众说纷纭,真相还是留给史官笔下的真真假假吧。
“叮咚!时空管理局友情提示您!本次攻略已经成功结束,时空管理局也已经收回进入世界限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