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去,莫要惊动他,免得他狗急跳墙。”
这些年谭言卿的行为足矣难平民愤,但是此人阴险毒辣的很,只可温攻,不可急杀也…
“这新仇旧账,是时候算一算了…”
祁连嘴角扬起,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
按照昨夜祁连所说,两年前,在去七峰山的路上与身边的侍从们走散,迷了路,被一灰袍男子带走,那段时日,祁连的意识一直很模糊,以至于在那片山间的两日记忆消失无影。
“恒儿听闻,神医卢德神龙见首不见尾,其行踪诡秘,民间都唤他医仙。”
秦恒接过荷包,一粒舍利子躺在荷包内,秦恒凑到鼻前闻了闻,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意?”
“你将这粒舍利子带到盘陀寺,交给静空师太,她自会明白…”
“我也有所听闻,父皇也是因这位医仙的存在,不曾放弃我,只是从未见过此人…”
祁连起身从床榻下拿出一个荷包交给秦恒:“有件事要你去办…”
“连兄可有暗查,治好连兄的是何人?”
“连兄是想…”
余清儿面色铁青,因气愤又咳了许久,方继续道:“徐郎明年便要考取功名,一听谭言卿这样要挟,也不顾往日情分,直接将毒酒灌到我嘴中…徐郎…好生薄情…”
丰姚握着余清儿的手,自古红颜多薄命,恐怕这徐郎,也不是什么忠烈货色…
丰姚回到余清儿的住处时,余清儿已经醒来,椅靠着床沿喝着刘氏送到嘴边的药。
“咳咳…咳咳…妹妹回来了…”
余清儿呛得咳嗽,有气无力的看向门口的丰姚,掀开棉被要下床。
余清儿有话要对丰姚讲,故意将刘氏支开,待刘氏走后,余清儿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多谢妹妹救命之恩。”
“姐姐可还记得,这毒是如何服下的…”
余清儿轻闭双眼,两行热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昨夜,我本已准备回家,可那谭言卿竟带着徐郎前来寻我,让我歌舞助兴,又将我唤到身边,当着徐郎的面轻薄于我…”余清儿越说越激愤,双手死死抠着棉被:“最后还以徐郎日后官途要挟,让徐郎亲自喂我喝下毒酒…”
与前途仕途相比,女儿家的感情算得了什么。
“姐姐好好修养身体,余毒未清,不宜动怒…”
“谭言卿此等恶人,为何老天如此护着他,难道就因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好欺负吗!”
见余清儿止不住眼泪,丰姚取出丝帕为她擦拭。
“就因如此,姐姐才要养好身体,看着恶人遭到恶报…”
丰姚握着余清儿的手,眼神坚定,确认余清儿的眼中有自己的影子,继续问道:“姐姐,事在人为不假,但也需要等待时机。”
谭言卿不妨碍自己完成任务就好,倘若他真的是一块绊脚石,那丰姚不介意直接除掉他…
“要不是二弟开始按捺不住,我倒是觉得痴傻之人的日子才是美好…”
丰姚见她面色苍白,赶忙上前制止:“有什么事,等姐姐好了再做也不迟…”
“娘,您先去照顾妹妹吧…”
“谭言卿昨夜前去春莉苑,至今未归,是否派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