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当值的顾憬然,此刻正在为龙溟夜互送一大堆军用器械,却在宫墙两侧看到了一脸失落却故作坚强的楚佩柔。
给其他人摆了个手势就大步的跑向了楚佩柔的方向,看到心爱的人哭的跟小花猫一样,顾憬然心疼极了。
楚佩柔迎着光含着泪,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一步一步的跑向自己,眼睛微眯,才模模糊糊的认出来人是顾憬然。
顾憬然身披金甲,手抵宝剑,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像一位骑士一样从天而降的来到了楚佩柔的身边。
看着来人是熟悉的顾憬然,楚佩柔像是迷路的孩子找到家了一样,飞扑到了顾憬然的身上,也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哭。
——在自己孤苦无依的时候可以有一个人被自己依靠,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楚佩柔打心底感激着顾憬然,可以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安慰陪伴着自己。
顾憬然将楚佩柔安置在了宫外的一个小宅子里,听着楚佩柔断断续续的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楚佩柔更是怜惜,心疼不止。
仔细的哄着楚佩柔休息之后,顾憬然就一个人退出了房门,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既是有人惹了楚佩柔不开心,除了不就好了,既是自己除不了,那就来个借刀杀人,假借别人的手去做这件事,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想到这里,顾憬然紧蹙的眉总是舒展开了,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了。
既然要对付的人是楚妃,龙溟夜又这般护着他,那就只能从太后那边下手了。
毕竟太后一直视龙溟夜如眼中钉,肉中刺。
——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伤的是谁,对我们来说,终究是有好处的,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思路渐渐清晰了起来,顾憬然一脸深情的看着房门口,心里暗下决心。
——佩柔,你放心,我绝对会为你出气的,只要是如何妨碍你路的人,我都会为你扫干净的。
一连好几天,龙溟夜都在楚宛然的殿里吃的一日三餐,宫里渐渐多了许多流言蜚语。
朝堂上的大臣更是蠢蠢欲动,都在自家的府里感慨着。
——皇帝终于是转了性子了。
宫中妃嫔本就不多,偏偏皇上性情暴虐,大臣谁也不愿将自己心爱的女儿送进宫里去遭罪。
龙溟夜也不愿意去亲近那些虚伪做作的女人,所以宫里渐渐传出了龙溟夜有龙阳之好的谣言。
不过这段时间谣言似乎渐渐转了风向。
经常往楚宛然宫里跑的龙溟夜是越来越满意这个经常和自己斗嘴的女人,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生活好像也没有那么无趣了,最重要的是还能帮他养养胃。
龙溟夜越想越觉得将楚宛然留在自己身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某一天用膳,看着这个张牙舞爪和自己斗嘴的女人,龙溟夜心里浮现了一个奇特的想法。
——若是让她当我的皇后好像也不错,反正后位空着也是空着。
龙溟夜就像往常一样,吃着饭,就扔了个炸雷给楚宛然。
“做我的皇后吧。”
楚宛然吓得筷子都要掉了,
【皇后?这男人居然让我当皇后,脑子没病吧?】
“皇上是说笑了吧,臣妾无才无德,又无权无势的,怎么有能力当您的皇后。”面上端的是惶恐失措的样子,心里却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皇后?谁要当你的皇后,你以为你是谁啊,皇帝就了不起了吗,你是他们的皇帝,但在我这里可什么都不是。】
听着脑海里楚宛然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的样子,龙溟夜也不恼,只冷冷的留下了一句。
“朕的决定何时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龙溟夜这般大男子主义的模样让楚宛然气的扔了筷子,一脸不爽的对着玉竹说:“他怎么这样啊,一点都不尊重我的意见,他以为他是谁啊,气死我了。”
玉竹一脸惶恐的扶了扶楚宛然,小心翼翼的说:“他是皇上……”
看着玉竹这般没有志气的样子,楚宛然气的心脏病都要出来了,却也没有理由去教诲她,这里已经不是自己待的那个地方了。
可是也没有办法,这里已经不是自己之前待的那个法制社会了,民主和平等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自己现在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想着自己竟然因为龙溟夜的一句话就决定了自己的处境,楚宛然心里不服气,也很生气,可是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只能恭恭敬敬的受着,楚宛然心累的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啊,我好想回家啊,民主法制和谐平等的社会才适合自己,在这里真的待的浑身不自在。
没过多久,龙溟夜又叫人过来传话,让楚宛然好好打扮,等会要带她去见一个人,但是也没有表明是要见谁。
由于时间紧迫,玉竹根本都没有给楚宛然抱怨的机会,就将她家小主按在梳妆台前,一顿操作猛如虎,又在衣柜里,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一套极为隆重的宫服。
大热的天,楚宛然就这样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半个时辰下来,妆好了,穿好了,只是楚宛然的命也去了半条了。
——天杀的,当古代女子怎么会这么累啊!!!
还没等楚宛然吐槽完,她又被急冲冲的玉竹带到殿门口,说是皇上已经派了人带了软骄来接。
看着门口这金光闪闪华丽四射的软轿,楚宛然心里的怨气才被抚平了不少。
——原来是有软轿的啊,还亏的她前段时间白白的走了那么多的路,龙溟夜也真是的,有好东西也不知道早点拿出来。
楚宛然不知道的是,这个软轿是龙溟夜为她量身定做的。
在楚宛然心里吐槽了好多次没有所谓的软轿子之后,龙溟夜特地找宫里最好的木匠,打造出来的,宫里有且仅有一架。
只是这些,楚宛然是一点都不知道。
估计以龙溟夜的性子,估计也没打算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