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定定的的望着眼前的琉璃琴,手指勾着琴弦,发出一声悦耳动听的声音,猛然瞳孔一缩。
“谁?!”
“小师妹,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警惕啊。”玉子澜也不隐藏,从窗外了进来,披着细雨,嘴角噙着浅笑,眉眼间一片柔和,只是手中握着的冷冽红光,让凤舞眯了眯眸子。
“慕歌,我记得今日吃完午饭,还要了两壶梨花酿,应该还在你那吧?”凤舞轻笑,侧头问着。
北慕歌点头,从容不迫的从乾坤戒中拿出两壶梨花酿。
那姿态,宠溺中又带着几分纵容。
凤舞抬手,接过,顷刻间桌椅移位,从正中央移到了她的身前,凤舞不紧不慢的拿出三个酒杯,倒了三杯酒。
一杯递给了北慕歌,一杯直直的从桌子上飞起,落入了玉子澜手中,滴酒未溅:“我记得子澜师兄曾留下过一封信,希望再见之日能把酒言欢,不介意喝一杯吧?”
带着点点询问的话语,让玉子澜轻轻挑眉,随意的勾过椅子,坐在了椅子上,轻啜了口酒:“自然。”
“梨花酿真是好久未喝过了。”玉子澜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却未放下那柄赤红的剑。
凤舞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她并不在意,谁让她身边,有个一直防备的北慕歌呢?
从玉子澜一出现就一直警惕的北慕歌,随意的坐在了玉子澜与凤舞中间的椅子上。
在他看来,一切以不纯目的靠近舞儿的人,都该杀!
何况还是对于舞儿有敌意的人,哪怕,这个人是曾经的师弟。
但那也只是曾经。
北慕歌眼底古井无波,内心却如汹涌澎湃的海水,翻腾不息。
玉子澜,在挑战他的底线。
“我记得子澜师兄曾经对我说过,天大地大,带着仇恨活着不会活的恣意潇洒,精彩。你的人生你要自己做主,可如今这又是?”凤舞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开口道。
“嫣儿,要杀了你。”玉子澜也跟着放下酒杯。
“所以,你替她来了?”凤舞想也不想的便回道:“原来,你也免不了俗,说什么要活的恣意潇洒,精彩,不过是欺骗自己的谎言罢了,原来以前和我一起喝酒的子澜师兄,也是一个因情所困的男人,是谁说要靠自己征服……”
“够了!”玉子澜一声冷喝。
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那动静大的,惊了一侧房间中仍旧熟睡的尚南,他连忙从床榻上跳了起来,飞奔进了这个屋子,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我说你们喝酒就喝酒嘛,干嘛要把桌子弄坏啊?”
“啧啧,这手劲可真够大的,我说……额,你是天魔!”话音刚落,尚南吓得连忙躲在了北慕歌身后,不敢置信的指着玉子澜:“天魔血……血,血……”
一连着三个血,愣是没说出血什么来。
尚南害怕的躲在北慕歌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天魔,血剑!
杀人无形,正人君子,百变魔王,一把玉扇,一把血剑,纵横天下,以身入魔。
“天哪,血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啊啊啊?救命啊,要杀人了,快跑啊!”尚南想到此,立马跳了起来,大喊大叫的。
那模样,大有一副不喊破喉咙决不罢休的架势。
凤舞无语凝噎,这个人她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杀我的?”凤舞挑眉,轻笑,眉眼弯弯的看着玉子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