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打的范文臣脑袋冒光。
他没有想到。
这么合理的一个建议,居然让他给打了。
金国的水师根本没法跟登州水师对抗。
一个是曾经北方总水师,一个是分水师。
这还怎么打。
登州水师大型舰船上都安置有大量火炮。
对方在几十丈外就能够开火动手,可是自己一边的水师,当前装备的是弓箭。
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若是登州水师封锁运输线,东江镇上的正白旗就得活生生的让对方给饿死。
东江镇,其实已经不适合大金国了。
起码当前不合适。
硬着再一次被打的心。范文臣说出自己的意思。
皇太极一听。
似乎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只是自己的爹?
自己的爹就剩下棺材了。
原本是打算修建几个假墓的。
可是掏都给掏干净了,什么都没有了,在修也于事无补,也只不过是简单的修缮了一下大门就算了。
刨无可刨。他萧钰也不会在去的。
然而,以防不测。
若是他真要动手,自己怎么办。
“大汗,咱们不过是放弃东江镇而已,依旧可以将水师转移到我们区域进行休整训练,等到一定的时候,是一定能够再一次抢夺回来的。”
见他犹豫,范文臣再一次道;“他萧钰能够再一次拿回去,难道我们就拿不回来嘛?”
“你这话说的我不如那臭不要脸的一样,也好,就让他们撤离吧。”
从大凌河出发前往西江镇的萧钰才走到 一半的路程。
吴襄就派人送来了消息。
东江镇的金兵已经撤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撤?”孙灵儿见萧钰并没有多少吃惊。上前问道。
预料中的事。
尚可喜带领的那水师,不过是曾经登州水师的一个分支而已。
他就算牛逼吊炸天,也不敢跟总水师对抗。
这次自己利用崇祯的名义,将登州水师大部分舰船都给扒拉归属于自己管辖,就是为了对付金国水师。
很明显,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对方在判断出自己无法取胜的情况下,只能放弃他们用卑鄙手段弄出来的东江镇。
“大帅,你明知道他们会撤离,那咱们还去西江镇干嘛呢?”
干嘛?
他以为。
这事撤离就算了嘛。
自己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陆地上我能整你,海路上,我照样能够整你,而且还要整的比陆地上惨的多。
就这么放弃了。
回到盛京的皇太极最终还是下达了放弃东江镇的圣旨。
他并不想放弃。
可是该死的萧钰,将登州水师弄了过来。
自己弱小的水师在这庞然大物跟前,根本就没对抗的能力。
他只能暂时屈服。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本汗户拥有一直让你瑟瑟发抖的水师。到时候,我要让你萧钰知道,什么叫残忍。”
皇太极不停的为自己打气。
脸色的紧绷让周围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今日的值班大臣阿敏走了进来。
带着惊慌的他供水对站在大殿正中的皇太极道;“大汗,萧钰那个王八蛋,太要脸了。“
什么意思?
皇太极回头看向阿敏;“他又干什么了?”
无耻、太他么的无耻了。
自己已经放弃了东江镇,为何要对自己不依不饶,不给自己一点的活路。
多尔衮汇报。
辽东军在登州水师的协助运输下,已经占据了东江镇。
这还不算完。
登州水师并没有停止行动,而是在萧钰的带领下。
杀气腾腾的就冲过来了。
自己的水师完全不能阻挡,被迫进入港口内在也不敢出去。
利用自己装备强悍的登州水师,居然递近港口用火炮攻击。
水师,损失惨重。
“他想干什么啊?”皇太极茫然询问。
没有人的回应,让他看向范文臣;“咱们现在应当如何?”
如何?
范文臣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拱手;“大汗,如今咱们兵力薄弱,只能忍。”
忍?
怎么忍?
自己忍的事还少嘛。
少嘛?
不少了。
这一次,又想要自己如何去忍啊。
皇太极想大声唾骂。
可是他又找不出理由的看向范文臣;“怎么忍?”
求和?
“你在跟本汗开玩笑,让本汗跟他求和。”
一听说是求和两个字,皇太极浑身就有打人的冲动。
他声音洪亮的唾骂着范文臣一天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范文臣也知道这事丢人。
可问题是。
大金国不能没有水师啊。
当前好不容易有了底子,若是让萧钰给毁了,那到时候可真的没有什么了。
裸奔这事都干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呢。
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当前大金国除了忍又能够如何呢,难道还让士兵游泳过去打。
“大汗,咱们只能忍,起码在我们水师还没有充足的力量前,咱们只能忍啊。”
他么的个蛋的。
谈判?
登州水师指挥使舰船上。
接过登州,不……
接过辽东水师指挥使聂文钰送来的书信。
萧钰看完后眯起眼睛;“谈判啊, 也不是不可以。”
“大帅,跟他们有什么谈的,一下子给他整干净,别让他们活。”满桂一听要谈判,上前建议。
萧钰叹息了声;“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我当前还没有造船厂没有 维修厂,我需要钱啊。正好,他皇太极要跟我谈,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没法子。
朝廷对自己进行了最为严格的封锁,现在别说米了,就算是铁矿石什么的都过不来,半路就得让朝廷水师给拦截。一旦抓住就得杀头。
而袁崇焕严格执行了崇祯下达的命令。
一粒米都不准过,更不要说钱了。
水师建设是一个大工程,需要很多的钱。
让自己掏钱是舍不得,但这钱嘛。还是得让皇太极出。
钱?
满桂黑着个脸盯住跟前的萧钰。
这让萧钰一脸不解的看向满桂;“怎么?你心疼了?”
这……
这怎么能够心疼呢。
满桂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心疼咱们的敌人呢,我的意思是?”
“说啊,磨磨唧唧的。”萧钰补充了一句。
满桂伸出手:“大帅。他们还有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