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
周延儒目光缓缓看向礼部尚书。
他怎么听,这都是在洗刷自己没有资格。
“怎么?难道你们不是这么一个心思?”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就没什么理由在这虚情假意。正好将事给说穿。
礼部尚书摊开双手;“下官到是想呢,可有资格嘛,在场的人,那一个有资格。恐怕今日投诚,明日脑袋就得挂在墙上?”
笑话,自己文治武功, 掌管天下,那新的政权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来为他稳固天下。
他不需要,谁又需要?
“需要,但是不会需要咱们几个人,可别忘记了,这次那群人造反是怎么来的。若非是我们裁撤驿站巡防营等。恐怕也不会有今日的事,若是我们能够将江南的粮食给予一点,也不会是这样, 对于我们,那群人早就恨之入骨,还想在他们锅里吃饭,恐怕是成为他们下酒菜吧。”
户部尚书的话让周延儒咽下一口唾沫。
突然,周延儒直接砸碎了茶杯看向众人;“那你们说。怎么办?”
周延儒在内阁发怒。
萧钰,却是在书房中等候孙承宗的回答。
自己的问题并不难,只是让孙承宗如实的告诉自己大明的情况而已。
他作为统帅多年,大明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恐怕他要比自己还清楚。
“内忧外患。”
短短四字。让萧钰嗯了声;“你也明白内忧外患。一直来,众人都说,我们的敌人来自外围,来自于皇太极来自于北蒙来自于乌斯藏来自于孔雀朝,更有甚者还说是来自于扶桑。其实这些都不是个事,只要大明解决了内部的问题,到时候训练强军,这些敢于叫嚣的人,都会在我大明铁骑之下粉身碎骨。”
内部不解决,就去解决外部,这无疑就是将本就堪忧的局势变得更为复杂。
大明内部问题在哪里。在于天灾,在于**。
崇祯一上来,也不知是上天跟他作对还是什么的,不是干旱就是水灾,到处都是问题,简直就是你方唱完我方登场。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百姓手中还有点土地,那还好想一点,起码家没有了,到时候种点东西有吃的。
问题,就这么一点的土地,也让官府、地主商人甚至是藩王剥夺的干干净净。
就以自己斩杀的代王为例,大同周边,八层的土地都是他的,关键他根本就没有种植,而是成为了后花园。
那么还有两层土地在百姓手中,而这又让官府大地主商人利用各种手段购买。留在百姓手中的,十不存一。
活不下去了,又加上水灾天灾,不造反又等什么呢。
造反才有活路。
这些问题好解决嘛。
不好解决。
自己若是动手, 就藩王这一关,崇祯表面不说,心中也不痛快的。
但是,借助那群叛军的手将其藩王除掉了,他对于自己没什么说的,正好也可以利用这些席卷一切如同蝗虫的造反队伍, 好好的将大明这块烂到骨子里面的一切都给扒拉了,自己在重新给他输送新鲜的血液。
而这一切,就是以自己的辽东为输出点。
“你是故意的。”
“是。”萧钰颔首点头;“我不但是故意的,我已经派遣毛文龙去河南西部造反了,至于什么原因,你是老将你应该明白,我要将对方挡在西边。”
孙承宗无话可说了。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见到那一天。
而按照萧钰的意思,恐怕自己在进入朝廷是不可能了。
如今, 也就在家养老等死。
但自己又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若是……
“我筹备了武备学堂,你老人家德高望重,留下来帮我吧,你也不想大明就这么完蛋了吧。你也还想见到大明 威泽四海,万国来朝,再上一层楼吧。”
想,如何不想,这些年自己……
“留下来吧。你不可能在进入朝廷了,我说的。皇帝也召不进去你。”
萧钰的肯定让孙承宗苦涩笑了笑;“我似乎,没选择。”
“他么的蛋蛋的。”御书房,皇太极借助这微弱的烛光将阿敏送来的折子看完后,气的直接砸在了地上。
莽古尔泰已经猜想了八.九发的站出来;“大汗,请允许奴才统领兵马,杀过辽河,讨回公道。”
“滚下去。”皇太极不想跟莽古尔泰说多的。
对于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他已经是生无可恋。
莽古尔泰只能退后在边上。
活该。
南下就是两线作战,萧钰现在是巴不得你过河,过河他就有理由大军压制过来,你去讨回公道,这不是加重当前的负担嘛。
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你不被骂,谁被骂。
心中都知道莽古尔泰这是拍马屁.股上了,但谁也不敢露出同情,相反,却是怒粗一种愤怒。
毕竟上面哪位也是愤怒中的, 哪怕就算装一下,也要同仇敌忾的统一思想。
萧钰,活脱脱就他么的一个猪狗不如的王八蛋。
“多尔衮,当前局面,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理?”声音让众人停止了双眼中喷射出的怒火,都将目光看向了多尔衮。
心中嘟嚷了声自己都已经站这边缘了,也跑不了的多尔衮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南守北整东进攻。”
南守东攻北整顿。
这到是让皇太极多少有些理解不透的看向多尔衮;“什么意思?”
多尔衮拱手道;“大汗,当前我们无法两线作战,萧钰依旧形成了三角防御,而且还多了一个盘山,我军一旦进攻,很有可能就会让他将战线往北面推进,因此对于南,我们只是防御,北面科尔沁等部依旧还不曾彻底的臣服,我们需要对其进行整顿,让他对我们忠心,东面的高句丽,我们一定要拿下,扩大我们的势力,我们需要……”
“说简单一点。”太过于绕口了。
皇太极不想去接受这么多的东西,他只是需要一个更为简单的理由。
更为简单,一句话就能说明的事,多尔衮说不出来,只能是将目光看向了自己边上的范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