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中。
萧钰搞懂了崇祯的意思。
他手中有皇田,但不在开封,开封虽然有周王,但封地以及赏赐的良田也就在开封周围,这才进入开封并没有多久的时间。
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皇田。
“陛下,这就是我带你来的原因。”萧钰笑了笑补充道;“恐怕你我之间虽然形成了坚定支持关系,但是对于我杀你几个叔叔爷爷辈的人,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的吧。”
崇祯嗯了声,对于这些事情,他的确是多少有些不满意。
朱家子孙是多,可也用不着将其全部杀了吧 。 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这样吧,我不说话,你自己走前面,我想往前还是能遇到不少百姓,你自己问一问,那些田地究竟是谁的,你就能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了。”
崇祯还真就走在了前面。
一路往前走了将近五六十里,从刚开始时候的那种不相信到最终的失望,转换到了绝望。
独自一人坐在田埂上,萧钰只是依靠在不远处的树前看向那背影。
他如何不明白,崇祯现在内心是十分绝望的。
他想当一个好皇帝,可是他朱家的人并不希望。
“为什么?他们这究竟是为什么?”感觉有人到来,崇祯侧目见是萧钰,蠕动嘴唇的他不解。
他不解,每年给予藩王的 银钱已经是不少,赏赐给藩王的土地,也足够他们一家使用。
可为什么?
萧钰理解崇祯此刻的心情。
进入开封没有多久时间,这周围属于周王的土地就高达一千多亩,而本赏赐给他的也就是一百多亩,而且还是在开封城周围,而如今,就和外围就是这么多,那其余地方,还有多少。
周围的百姓用地,还有多少。
“人心的不足,让他们肆无忌惮,天高皇帝远,也让他们肆无忌惮,这也是为什么那时候我告诉你,你要大明,就不能要亲情,你只能从这中间二选一。”
艰难的选择,又是不得不做出的决定。
萧钰从小玉儿哪里递给崇祯一个馒头;“当皇帝不容易,当这大明的皇帝更不容易。而要想当如今大明的皇帝,更为不容易,很多地方都需要进行取舍的。只是看你心中装的是大明百姓, 还是要装你那所谓的亲情。”
没有必要在往开封走了。
崇祯看到了他要看的一切,接下来就是他的选择。原地打道回府。
让满桂送崇祯两口子回宫。萧钰来到了京郊。
出去这么多天了,也是应当问一问那群人这感想如何了。
卢象升将这一带管理的很好,起码自己离开后,这群人想要休息,被几鞭子子抽打过后,一个个都老实了不少。
坐在太师椅上的萧钰轻微放下茶杯看向卢象升。
他看见了不远处赤脚蹲在地上种菜的成在基道;“你去将成在基叫来。”
成在基来到了萧钰跟前。
“我本以为我走后不过几天,你就会死的,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你的生命力。”
示意成在基坐下,萧钰侧目看了下不语的成在基;“滋味如何,好受嘛?”
若是说好受,那是屁话。
这段时间来,吃的是草根树皮有时候也就是一些泥土,根本就没有见到米饭。
他都不知道这是怎么过来的。吃不饱就算了,这进入深秋,夜晚还冷,可是却没有被褥,有的不过是一些草席。
而每一天早上起来, 却又需要忙碌一天。
“你觉得这有好滋味嘛?”
哼哼……
轻微冷哼了声;“既然知道没有好滋味,为什么还要跟百姓增加二饷,你别忘记了,他们手中的土地是有多少,他们租借了多少地主以及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地。而在其中,要上缴国库,还要上缴到你们头上,你们自己说,二饷究竟是怎么想到要将分摊在他们头上的。”
成在基蠕动嘴唇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钰起身看了他一眼;“明个不用在来了,都回京城办事吧。
停歇了将近一个月的朝议再一次开始了。
作为兵部尚书的萧钰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心中的头号公敌,只是他们不敢有任何怨言。
敢有怨言的人,一个已经被活埋了,一个被砍掉了双脚在加上苟延残喘。
“诸位大人,百姓日子不好过吧。”
他笑呵呵的询问,迎接来的却是众人尴尬有愤怒的眼神。
“别这么看着我,若是以我以往的心思,这朝堂上起码要让我杀一半。 我这次给了你们机会,希望不要让我在失望。”
萧钰侧目盯住了长官钱财的户部:“户部,二饷立即撤销,针对大明官员的俸禄问题,你们拟定一个章程出来,大明的俸禄我清楚,是不够你们一家老小开销的,但这并不是你们压榨百姓的借口。这次草拟出来,发行执行,大明官员的俸禄,全面改制。”
俸禄一直底,底的不能养家糊口,这一点萧钰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
大明之所以出现如此横行霸道的抢夺百姓,这也有关系。
户部尚书彦如喜拱手接应下来。
萧钰回头看向了成在基;“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当前是卢象升。
卢象升出来拱手;“大帅。”
萧钰微微点头后道;“ 你负责传告下去,大明将士军饷在原有基础上提高一倍。”
卢象升领命退后。
萧钰侧目看向了这朝中几十个大员露出笑意;“诸位大人,这些可让你们满意?”
满意?
这群人心中如何不知道。
这一颗甜枣下来,恐怕接下来的就是一根棍棒要打下来了。
还有什么好满意的。
不过是等会哭的你稀里哗啦而已。
“怎么,诸位大人不满意嘛,怎么看不到一点的笑意,要知道,本督可是一个善良的人,入住朝堂的第一天,就为大火争取福利,我怎么就看不到,诸位大人那种对于我的崇拜呢。”
崇拜你爹呢崇拜,你是将我们当成了傻逼吧,
众人如同石化的雕像一般,心中苦涩的看向萧钰不停在心中唾骂着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