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就做绝,不做就是不做。
既然决定,就不要给他们机会。
祖大寿在得到军令后,立即将大凌河交托给了大凌河副总兵,并且从步兵抽出一部分伪装玄甲骑欺骗对面金后火速带领五千玄甲骑往山海关方向急行军。
而赵率教也开始谋划并且探查永平方向兵力调动。
辽东一日侦查永平附近五六遍,这在以往是绝对不会有的。因此,辽东萧钰恐发起大规模进攻的折子,很快就送到了周道登手中。
对于这份文书, 周道登和众人商议后得到了一个结果,那就是萧钰在故弄玄虚,在做出要攻打永平的举动。但是他是真心不敢,大军在进行开垦,北面的兵力又无法调动。此刻 用兵,不管从任何角度,他不占据优势。
他如此,只能说明他心虚,他越是心虚,朝廷就更是有机会。
因此, 新帝批准,内阁签发按照原有计划备战的文书已经下放永平。只是,这 开战的借口从何处寻找。
朝廷要攻萧钰,必然需要借口,讨伐逆贼这口号行不通,萧钰当前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对陛下不利的事,强制使用,恐怕会引起其他不好的反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借口。
“阁老,机会来了,河间总兵李庆率本部一万三千多人投了萧钰。”
真可谓是一个好机会,李庆带兵反叛,自己正好利用这事让萧钰交出叛军,若是他不听从,那自然形同叛逆,朝廷就可直接对其进攻。
“好,这可真是一个号机会。我们立即去见陛下,但是一定要说明,萧钰挑唆了这一切,让他加大对萧钰的仇恨,在内心中更加肯定,萧钰有造反企图。”
交出叛军。谁是叛军?那个是叛军。
真是可笑,书房,面对着朝廷内阁签发过来的文书后随意丢弃在了地上问了下满桂;“赵率教等人准备好了没有。”
“大帅,兵力在几日前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大帅军令而已。”
哼……
安插罪名,不就想找一个打我的理由嘛,好,这一次,我给你们理由,甚至让你们发挥你们文笔,将我唾骂成为千古罪人的理由。
“传令,攻打永平,务必告诉赵率教祖大寿,全歼永平周围十万兵马,另外,京城方面在十天后动手。”
十天,为什么是要十天?
满桂一脸不解。
“谁做出来的事,谁就要做出一个交代,他不给我交代,我就只能自己去获取交代。”
万事一定。
周道登背负双手推开内阁窗户,看向满天星辰露出一丝得意。
陛下已经认为萧钰从中作梗有不好举动,在跟自己谈话中明确表示,若萧钰不交出李庆等人,即可对其展开攻击。
三十万大军在孙承宗 部署下数月,他不相信,如此强大兵力,还拿不下山海关。
山海关一旦拿下,关外就剩下几座城池而已,早晚也会落入自己手中。从此,萧钰这个隐藏的威胁,在也不会 出现,大明,依旧还是东林党的大明。
“大明从此,天下太平不远了。”周道登自言自语。
但这自信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声凄凉的吆喝让他微微皱眉扭头观望。
“阁老,出大事了。” 兵部右侍郎的话,无疑是让他微微露出不满回到案桌跟前;“慌什么,天塌不下来。有什么慢慢说。”
兵部右侍郎颤巍巍递上折子;“永平失守,十万大军,全军覆灭。”
翁……
周道登咽下一口唾沫良久瞪大双眼;“不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他萧钰……他萧钰。”
这绝对不可能。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是对着跟前的 折子发泄出内心不满。
十万大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这样的结果。无法让御书房的崇祯接受。
铁青着脸的他看向站在跟前的周道登;“你说的,朝廷胜算在握,这就是你说的胜算在握,十万大军,三天不到让萧钰全歼,这就是你的胜券在握。”
崇祯毫不客气的将折子砸在周道登脸上;“滚下去。”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朕就不该相信这群能说会道的。”唾骂不满中,崇祯揉动自己发酸的双眼看向身边小太监;“传旨,急召孙承宗返京商议要事,贬周道登为礼部尚书,温体仁为吏部右侍郎、 原兵部右侍郎韩鑫、锦衣卫指挥室孙德客无端挑拨君臣关系,着即斩首示众,灭三族,昭告天下。”
“陛下,这……”太监完全不接这其中用意。
崇祯指着地面折子;“朕不愚笨,三日拿下永平,破朕十万大军后不往前进攻,这是要朕给与他一个交代,若是朕装聋作哑,恐怕就不是兵力只是占领永平。而是要攻打顺平了。”
崇祯的委屈,让小太监眼泪婆娑的跪下;“小的知道了。”
十万大军被全歼,这无疑让萧钰的军事力量在一步的得到增强。
剔除老弱病残,整顿下来的五万四千人,也进行妥当安排。忙碌完这一切。时间也是过去了好几天的时间。
萧钰总算是能松了一口气询问当前朝廷动静。
孙承宗返京担任兵部尚书兼任京郊大帅,大帅府设置在京城,同时颁布御令。孙承宗可随时进入皇宫,任何人不得阻拦,同时,周道登等人已经降职留用。锦衣卫指挥使以及兵部右侍郎成为替死鬼。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保全这些人的性命,他怎么就不反思一下,若非是这些人的挑拨离间,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
满桂在边上听闻这话,不由得上前道;“那大帅,你的意思是?”
萧钰起身走出书房深吸两口气伸出手接过这飘散的雪花良久 紧了下自己披风看向满桂。
“在盛世中,他想当一个仁义道德之君的理想是完全可行的,但这是乱世,大明当前有多么的**以及混乱,他不知,但是我们知晓,想当一个好人,想当一个仁义道德的君主, 那也需要条件,很明显,当前他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既然他不想当这个恶人,那就让我来吧。”
“大帅,可如此一来,你就……”满桂欲言又止,萧钰回首看向满桂;“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