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皱眉了下;“你不会说的是那事吧。”
废话不是,将人家祖坟刨了,还在这装无辜嘛,人家能够放过你嘛。
“别瞎说,我可没有干这样缺德的事,这是他们自己人干的,跟我可是没有一点关系。他找谁也不能找我头上。”
萧钰一脸严肃表示这事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孙灵儿见状,只能叹息了声看向不远处的广宁道;“说不好,不久后就是一场生死大战。
“挺可怜的。”萧钰神叨叨的一句话让孙灵儿额了声扭头看向他不解问道;“你说什么?”
萧钰指了下不远处的广宁城:“莽古尔泰镇守孤城,眼睁睁的看着我去,又见我回来,他还不能将我怎么样,这不可怜嘛。”
是有些可怜,孙灵儿歪着脑袋;“那你想怎么样?”
“送他几头牛羊吧,顺便吱一声,现在回去,奔丧哭泣表达一下爱心,还是来得及的。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进攻广宁。”
送了我三头羊两头牛,好大方,他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大金国的嘛,他难道不知道。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东西,充当什么大方人呢。
等等……
这奔丧是怎么回事,谁死了?
莽古尔泰晃动着手中文书看向身边的众人;“谁能告诉我,谁死了?”
驾……
荒郊野外,马蹄声将正在熟睡中的鸟群惊飞。铺天盖地的鸟群发出凄凉的惨叫在空中飞鸣。
最前面的皇太极已经顾不得观赏这黑压压的鸟群,而这一大群的乌鸦,更是让他内心慌的一匹。
朝阳下听乌鸦叫。这不死也得伤。他担心,盛京城……
“加快速度,我们要用最快的时间赶到盛京。”皇太极内心慌张的下达再次加速的命令。
这几天来,都是加速行军。他了解盛京的兵力,恐怕无法阻挡萧钰的进攻,因此一路轻装前进。而且都是疲惫而行。
翻过了一处又一处的山坡。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河流。
距离盛京,越来越近了。
远处,灰白灰白的人群正在往这边赶来。这黄昏十分,他又看不清楚。
那群人,好像穿戴着孝服,但又不是。
“去看看。”他一声吆喝。身边的传令兵飞奔而出。
不到片刻。那其中一人跟随传令兵过来了。看那体格。好像是代善。
谁死了这是?
“大汗,天塌地陷啊。”有些微胖的代善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得是雨带梨花。
这让皇太极内心咯噔一声;“盛京破了嘛?”
盛京?
代善停止了哭泣有些让这话给问懵了,停顿了一下的他再次哭泣哇的一声指了下南边;“那萧钰王八蛋狗犊子混账玩意,抢夺了咱们七八万牛羊啊。”
嘘……
送了一口气的皇太极还以为是发生了多么了不起的事。
不就是七八万牛羊嘛,到时候抢回来就是了。
“多大点事,你好歹也是贝勒爷,怎么能够因为这点事而做出如此有失体统的事,真是丢人。还不赶紧起来。”面带不满,皇太极笑了两声如释重负的对代善道。
代善面红耳赤的捶打了下地面;“大汗,他将咱们祖坟给刨了。”
翁……
头晕脑花的皇太极差点没有栽倒下来,边上的阿济格眼快的将他拉住,可算没有让其倒下来。
范文臣赶紧上前提醒:“大汗慎重,你祖坟可是在辽阳那边呢。”
对啊。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一点。
“代善,你是来气本汗的嘛?”皇太极想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一点。他得到的消息,可是萧钰正在往盛京方向。
这……
代善一听,当场起身指了下自己身上一身的孝服;“奴才就算对你在不敬,但奴才怎么会用祖坟被刨这事来开玩笑。”
真的……难道真的祖坟被刨了。
代善见他还是不相信,再次跪在地上:“大汗,就算奴才有一万个胆子,也绝对不敢跟你开玩笑啊。那个狗畜生。他还将棺材都给拖盛京城下了。好一番耀武扬威啊。奴才本想冲出去,可是奈何手中兵力不足,在加上要防御大汗家眷安全,只能让他们扬长而去。大汗。咱们让他欺负的好苦啊。”
“萧钰,你个王八蛋,你他么的不得好死,老子再此发誓。我定然要让你血债血偿。老子要让你……”
气的破口大骂的皇太极用尽了他生平能够辱骂的字眼,一边的范文臣见状扭头看向身后数万大军赶紧上前;“大汗克制啊,大汗……”
啪……
皇太极一巴掌打在范文臣脸上怒喝;“老子祖坟都让人给刨了,还要什么克制,还要什么脸面。”
大凌河,美滋滋耀武扬威的带领着八万多牛羊回到大凌河的萧钰第一时间就将牛羊分发给了周围的百姓,而一部分也就留下来作为军用。将其全部宰杀后弄成干粮准备到时候使用。
孙灵儿出去走了一圈后来到萧钰跟前;“我刚才遇到满桂,他说你要抽调中军过来。”
端起茶杯的萧钰哎了声;“有这么一回事,我毕竟将他几个祖坟刨了,以他的脾气,自然是气不过要来找我报仇的。抽调中军过来,也是防范于未然。”
“不至于吧。那荒山野岭的,刨开了也没得到多少宝贝,就是一些铁器,穷的掉渣的东西。他皇太极不至于为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祖坟来跟你拼命吧。”
那到是不至于。萧钰嗯了声很坦诚的承认后又叹息了一声。
“你叹息什么?”孙灵儿困惑的问了声。
萧钰苦笑了声:“我手抽了一下,给他留下了一封书信,我想,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你……你干什么了?”孙灵儿哆嗦了一下不解问道。
“就是一封很单纯的书信,相信我。”
相信你,就算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你这张嘴。
孙灵儿切了声坐在了边上露出笑眯眯的眼神;“老实说吧,你干了什么?”
“真的,只是非常单纯的一封书信。”萧钰轻微放下了茶杯一脸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