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颠簸遭遇一点苦难和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安全进行对比,钱谦益心中还是能够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
一直缓慢的马车突然之间加速,让马车内的女眷尖叫起来,钱谦益的妻子探出头对他道;“太快了,我们遭受不了啊。”
“闭嘴吧,要是在慢下去,咱们就得让大军丢在后面,让闯军追上了。”钱谦益的话让夫人在也不敢说一句话灰溜溜的将头缩了回去。
缓慢的车队速度一下快了不少,只不过一路上,女眷的尖叫声彼此起伏,一直传到了很远的地方。甚至在后军中的萧钰都能够听到。
萧钰皱眉了下指向了随风而来的那群哀嚎声对小玉儿道;“进入山海关后,你组织一下,让这些官老爷的家眷都给我去农田劳作一个月,这可怎么得了,还没有让她们走路已经是这么不堪其辱的模样。 ”
满桂在边上十分支持萧钰的决定;“就是,一个个搞得不食五谷杂粮一般的,稍微颠簸一点就认为他们受苦了,要是他们这都叫受苦的话,咱们十来万的大军步行,是不是更苦呢。”
满桂的话让孙灵儿在旁边冷哼了声;“坐什么马车,全部下来走路,除了老的,其余人统统下来,惯着她们干什么,他们难道还以为还是曾经那作威作福的贵妇嘛。”
孙灵儿的话让萧钰将目光看向了小玉儿后问道;“你觉得呢?”
“总是要改的,既然决定了跟随我们一同,那就必要要做好习惯新的生活方式。”小玉儿的话让萧钰看向了远处良久将手指向孙灵儿;“你去吧,顺便带一千骑兵去,如果有人叫嚷的,拉出来丢弃在道路边上就是了,除了六十以上的老人,其余的人,全部不行,马车立即抛弃。
哀嚎连天的模样让范国粹心中跳动的十分厉害。
萧钰的为人他多少也是了解的。
你不嚷嚷的话,也许一点事都没有,但是你要叫嚷的话,恐怕接下来,萧钰还有更为猛烈的方式来针对你。
“能不能让她们不要在叫了,这么大的声音,可是不要将萧钰给招惹来了。”范国粹挺住哦这声音越来越大,他忧心忡忡的来到了钱谦益跟前。
钱谦益本就十分不满萧钰的说法,如今一听连叫喊都不能,顿时他脸色一沉的叫嚷起来;“怎么的,速度加快了,家眷遭受不了这样的颠簸,难道还叫喊的权利都没有了嘛。”
我……
你敢说这颠簸, 家眷好歹还有马车,可是辽东的兵力大部分都是步行, 要是这都是受累的话,那那些辽东军士兵又算得了什么。
大声的抱怨和叫嚷声让过来的孙灵儿听的很清楚,她也听出来了钱谦益心中的不满。
大声数落着的钱谦益嘟嘟让让的,范国粹是有心想让他闭上嘴巴,但是那张脸带来的愤怒让他想要说话也没法子说。
“官员家眷本就已经多年不出远门,颠簸遭受不了,那是情理中的事,这难道还不让他满意嘛?”
钱谦益几乎是骂骂咧咧的样子让孙灵儿怎么听这都是对于萧钰的不满。
对于萧钰不满这可是让她的怒火一下飚升起来了不少。
阴沉着个脸的她拍打马匹来到了还在数落的钱谦益跟前,一言不发的看着依旧在数落的钱谦益。
愤怒的钱谦益并没有感觉到身后传来了异常,原本附和的一些人现在也没有了响动。
范国粹在马匹上似乎感觉到后面的异常动静,他微微回头看去,一身火红服的孙灵儿脸已经完全白的不成样子。
他有些怨恨身后的官员不知道提醒一声,不过想一想,再这样的情况下,谁又敢说什么呢。
咳咳……
范国粹轻微咳嗽,希望钱谦益能够闭上嘴巴。
不过钱谦益的愤怒一旦爆发出来,那就根本不会理会任何一个人。
孙灵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的笑了下;“既然钱大人认为,这样的方式,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你家眷的休息,那就请钱大人和你的家眷,在大军后面随行出发吧。”
什么?
说的正欢的钱谦益一听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从那冰冷的声音中,他一下就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萧钰四个媳妇,两个一般随同在身边,另外两个人一般都是在辽东。
小玉儿温柔客人,柔情似水,而另外一个人却是火辣四射,宛如一同火一般,这人就是孙灵儿。
不用想,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肯定是让孙灵儿给听见了。
钱谦益沮丧着个脸微微回头,在发现身后的的确是孙灵儿,那一张脸一瞬间就变换成为了赔笑;“夫人,我就是说一说而已。“
说一说?
孙灵儿冷笑了声:“钱大人就不用在这里自责了,我看你这样子,是对于大军行军速度加快不满的,而且刚才也是言辞凿凿的说家眷什么的颠簸叫喊也没有什么,我看啊,你老人家还是和你的家人在大军后面跟随吧。”
什么?
钱谦益心中咯噔了声,要是将自己和一家人丢在了大军后面,到时候恐怕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得给甩的远远的。
“不不不,孙将军,老夫并不是那个意思,老夫……”
钱谦益的慌乱并没有让孙灵儿平静,她微微招收,身后跟随的骑兵马上过来了几个人;“给本将军将他家人和他给我拖出来,看住,等大军往前走了十公里后,在放他们离开,既然想要安静想要平静也想要舒坦,我给他这么一个机会。”
不容钱谦益在哪里的求情,骑兵已经问明白了情况,立即将马车驱赶到了道路的边缘。
百官一见这个模样,一个个都不敢出声,而在马车内的家眷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一个个在不敢叫嚷出任何的声音,而是忍受着这煎熬的颠簸。
其实孙灵儿很清楚,这些家眷其实在出发前,马车上就已经垫上了厚厚的毯子,根本就吗多少的颠簸,但是这群人的得寸进尺,实在是有过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