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高价卖给辽东了吧。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这群人表面上对萧钰恨之入骨,但却是从海路上运输大量的粮草生铁运输到山海关下的葫芦村,然后利用市场价一倍贩卖给了辽东。
嘴上的恨,始终在利益面前低头。
“是嘛,看来各位是不顾陕西百姓生死了,既然这样,我只能上奏陛下。让陛下裁决了。”
得不到众人支持的孙承宗拂袖转身离开。
温体仁见他离开后不由得冷哼一声;“他以为他是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加强商人税务,这不等于加强我们的税务,真以为他当了阁老就能为所欲为怎么的。也太小看了我们。”
“是啊。孙阁老的确是有些过了,咱们应当团结起来,要加没有问题,得从百姓哪里加,如此,我们才能保证我们的利益,只是,孙阁老会不会说服陛下呢。”
“说服了又如何,只要我们不同意,这事就没戏。”温体仁的话,无疑让在场众人心知肚明的明白一个事。
这事,没戏。
孙承宗带着怒火回到了府邸。夫人见状,示意下人离开为他端上茶水;“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好像火很大。”
孙承宗和自己夫人十分恩爱,无事不谈,他也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一听是东林党那群人反对加税,夫人笑了笑;“这种事,你办并不容易,他们不会同意,但是一个人来办,想来他们连反对的资格都没有。”、
谁,谁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能够轻易办到自己办不到的事,孙承宗双眼迷茫看向夫人;“夫人指的是?”
夫人笑了笑;“还有什么,是你那个未来孙女婿萧钰办不了的事。”
也是,可问题他和朝廷的关系,以及和新帝的关系。这问题就。
“这就要看陛下究竟是要天下,还是要颜面了。”夫人意味深长的话,让孙承宗嗯了声起身让管家准备,他要立即进宫。
御书房, 年轻的崇祯本已经睡下,然而一听孙承宗求见。他还是穿戴好一切来到御书房询问陕西方面的对策。
“有办法了嘛,陕西巡抚一日三折并表示有可能会发生民变,这事,你们内阁是否已经有了法子。”
孙承宗微微叹息,他有方案,这方案跟崇祯提及过,但是内阁人员特别是东林那群读书人不同意。
“难道就不曾有什么办法了嘛?”崇祯有些沮丧坐在椅子上。
有,孙承宗拱手;“办法还有,只是陛下的颜面恐怕会丢一部分。
“只要能够解决陕西旱灾,就算丢一些脸面也未尝不可。”崇祯看了下孙承宗,坚定的开了口。
这……
孙承宗拱手;“事到如今,恐怕只有召萧钰入朝负责此事,方才可化解这危机?”
他?他会来嘛?
锦州,一封书信送到了正在吃饭的萧钰手中,得知这是从孙承宗哪里来的。萧钰立即打开看完后放在边上对盯住自己的孙灵儿道:“陕西大灾,你爷爷无法压制京城那群读书人,方案无法执行下去。他希望我能够去京城。”
“那个老东西,糊涂了嘛,估计你这一去,骨头渣都没有了。我到时候抱着灰渣子结婚嘛?”孙灵儿一听是自己爷爷,顿怒火万分放下饭碗开骂孙承宗是老糊涂。一边经常在这吃饭的满桂也开口;“大帅,去不得啊,去了就死啦。”
陈宗群低头沉思了下;“这是崇祯的意思吧。他一个内阁,恐怕还真没有权利邀请你。”
这是自然,萧钰嗯了声;“书中提到,的确是崇祯的意思。他还是心系天下,只是犹豫不决让人蒙蔽着很多事看不清,也许好好培养会成为一个明君。”
“你的意思,你要去,你去,奴家不反对,不过你可要留一个后手,去要去,但也要保证能够回得来。”小玉儿想了想开口。
后手?
众人看向小玉儿。小玉儿笑道;“既然是陛下的意思,也是为了大明,那你不去就是违背自己的誓言。但是,哪里是龙潭虎穴。因此,去也要有一定保障,奴家建议,可让陛下交出他最为疼爱的两人来辽东锦州作为人质。”
这到是一个好法子。
这家伙,就是鸡贼。
孙承宗面对着萧钰的回信,心中唾骂了声。
当日,和崇祯商议后,崇祯表示愿意让萧钰来,但是他又不知是不是能请的动,因此让自己想问问,如今,这回应到是到了。
可是这条件吧,却是让孙承宗犯难了。
这小子是担心来这回不去,要人质才会去,而且指名道姓的要求了谁。
这简直是在对陛下威胁。可是,想让他出马,又不得不考虑。
左思右想,孙承宗还是决定将书信交给崇祯,让他自己来定夺。
“有消息嘛,他是否乐意?”
是,他的确是乐意,但是这条件?
孙承宗欲言又止再三思虑拱手道:“陛下,萧钰答应前来京城。”
好,这是好事。
崇祯一听起身道:“只要他愿意来。朕保证他的安全,让他不会有后顾之忧。”
这恐怕有些难了。孙承宗蠕动嘴唇再次开口;“只是他有一个条件。”
条件,别说一个条件,只要他能够办成这事,化解陕西当前局面,就算是一千个条件,他都乐意。
“说,是什么?”带着欣喜,崇祯兴奋问道。
这……
崇祯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孙承宗的话,无疑是让他浑身发冷。
这人居然是要人质。而且要的人,却又是自己最为疼爱的人。
“朕绝不答应。”崇祯咬了下嘴唇一字一语道。
答应不答应,这不是孙承宗能做主的,他只能如实汇报情况,如今见崇祯如此答案。他只能低头不语。
崇祯反而是不淡定了,怒火的在心中发泄完,咒骂萧钰完,他看向孙承宗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说的。”
能说什么,萧钰提出的条件是有些过分,面前的陛下不答应也情有可原,而且,这是他的家事,自己无权干涉。
如果真要说的话,那自己也只能是让他慎重考虑。他拱手道;“陛下真要臣说,臣只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