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凌河城,曾经遭受破坏的地方早已修复。
负责守卫大凌河的祖大寿和吴襄来到阁楼往正在渡河的金兵看了一番后,祖大寿扭头看向吴襄;“你读书比我多,你说说,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填这么大的坑。”
不知道。
吴襄抱起双臂回答十分直接,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不管他怎么填,都是要死人的。
也是,大帅这看起来简单的东西,直接就将皇太极给拦住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的留下一些士兵的性命。
就算,就算他煞费苦心的将土坑给填了,迎面的就得面对大凌河的数万大军。
而他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刻,还真的就不好说。
盛京城。
大军再次南下后,没有了兵权但依旧还是有着盛京城防指挥使这么一个虚职的代善正在自己的府邸中喝酒打发着这无聊的时间。
才喝了不到两杯酒,协助自己的阿济格就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大贝勒,不好呢,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
大军南下攻打大凌河。 从东江岛到这周围的一切早让萧钰抢夺了干净,比自己的脸都还要干净。
他还能出什么大事。
总不能萧钰杀过来了吧。他又不是傻的。
“大贝勒啊,萧钰杀过来了。”
开什么玩笑。
事不过三,萧钰不可能这个道理都不懂,微微带着醉意的代善道;“你在说什么糊涂话。他怎么可能来,他现在应该是大凌河,应对大汗的数万铁骑。”
哎呀……
阿济格跺跺脚道:“我会用这个事给你开玩笑嘛,真的杀过来了,距离我们这不到三百里了。”
嗡的一下,代善的酒清醒过来;“快,立即南下汇报大汗,萧钰来了一个回马枪,又杀回来了,另外,立即召集周围的兵力,能有多少就给我调来多少。”
阿济格嗯了声立即转身出去。
天明的时候,南军已经抵达这里不到五十里的七里铺。
而代善面对着自己手中的兵力,有着一种想哭的冲动。
东拼西凑的。自己从周围调动过来的兵力,加起来,不过是一万人,而且还是老弱病残。
这让他有想骂死皇太极的冲动。
要自己守盛京城,却不在周围留下一点的兵力,好歹,你将训练的南八旗也留下一点,可是如今,这些兵力,全都南下了。
这让自己……让自己怎么挡得住明军的进攻。
“大贝勒,咱们怎么守啊?”阿济格来到了脸色苍白的代善跟前问道。
能怎么挡,还能够怎么挡,当前也只能是利用盛京城来挡住对方的进攻,拖延时间,等待大汗的援军赶回了,总不能冲出去跟萧钰拼吧。
怕出去, 就回不来了。
打盛京城。
孙灵儿带着一丝兴奋,但是,她却又带着困惑。
上一次萧钰就说,盛京易守难攻,怎么,这才过去不到几天的时间,就变了。
本以为这次出来就是打劫的,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不明白的看向萧钰;“你不是说盛京不好打嘛。怎么……”
情况不一样了,上一次那是因为盛京周围有兵力, 代善也将兵力给拉到了盛京。
但是这一次,皇太极认为我不会来了,因此将周围的兵力抽了个干净,留给他代善的不够是一些老弱病残。因此我们是有机会的。
毛文龙在边上摸下额头;“可是大帅,代善并非等闲之辈,他明知不敌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跟咱们交手的,如果他不出城,我们也进不去。”
“是个麻烦,但还不是大麻烦,放心,我是有奸计……不,我是有办法,让他打开城门的,至于进入后你们能抢多少,就是你们的事了,记住,只能抢东西,绝对不能杀人,这今后可是我们的地盘,不能把名声搞臭了,到时候咱们来这百姓不会欢迎的。”
这到不是问题。
可是,要是有人反抗什么的。
“那杀了也是可以的吗,脑子要灵活。”萧钰解释了一下看向身后的兵力;“让部队加快速度,我们早点抵达盛京城。
他么的。
总算是填出来一个能够让大军过去的地了,
早将大军拉扯过来的皇太极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来,大军轮番的搬运沙袋填补土坑,虽然造成了七八百人的伤亡。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自己士兵的伤亡,完全是值得的。
起码,这已经是能够过人了。
而接下来,只要将大型的盾牌挡在前面,就能够迅速填补,到时候,大军就能兵临城下。
“萧钰啊萧钰,你以为,你这样就挡得住本汗了嘛,若是这样,那就大错特错了。本汗告诉你,后日,就是你的死期。”
皇太极捏紧拳头将目光看向多尔衮;“传令下去,拿下大凌河,三日不封刀。城中一切,都是我军将士的。”
“大汗英明,如此来,士兵这两日的埋怨,也会无影无踪,他们一定会跟大汗卖命的。”多尔衮转身出去传达着军令。
而皇太极却是哼唱着小曲回到营帐。
这两日,他有些劳累,甚至有时候亲自去前面指挥,如今,也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两日不到,兵力完全可以过去。
皇太极等不及的带领着兵力越过壕沟大咧咧的将兵力摆放在大凌河城下。
势在必得的他 挺直腰杆抬起胸膛的将马匹往前拍打两下后转身看向身后数万大军开始讲一些提气的话。
一通操作后,皇太极抽出腰刀指向不远处人影晃动的大凌河;“拿下大凌河,活捉萧钰。”
杀……
南八旗正白起打头阵的步兵抬起云梯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而游骑兵从两边压制,这样的法子,皇太极以往经常使用,而且还十分好用。
得意自信,皇太极露出笑容对身边众人道;“我看他萧钰这一次,还有什么花招?大凌河这一次,是我的了。”
周围的人开始附和。
而多尔衮在边上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他抬手仔细观察了一下城墙良久后微微回头;“大汗,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